语文PLUS 教研 ID: 160792

  

诗歌的音乐性和色彩性

◇ 李 丽

  音乐性不仅体现于平仄和用韵上,通过其他形式的语言运用,如,巧妙利用动词、形容词、拟声词等来描述自然之音,同样也可以达到此目的。“僧敲月下门”一个“敲”字清脆悦耳,不仅衬托出深夜的宁静,更在情理之中,真可谓貌神不离。“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一“惊”一“鸣”更显山涧之幽静。读着“采采流水,呦呦鹿鸣”的诗句,让人感到真的如临其境,似闻其声了。再想想,那是何等空灵的境界呢,如此境地能让猛兽驯服,能使飞鸟留连,令人赏心悦目,陶然忘怀。歌德说过,音乐“能使愤怒的铁拳变得温和,使赫赫的野兽驯服”。汤显祖也说过音乐“无情者可使有情,饥可使饱,醉可使醒,可以增长幼之睦,可以动夫妻之欢,可以发宾友之义,可以释怨毒之结”。虽难免有夸大之嫌,然而诗歌语言的音乐美对于读者的感化作用是不可忽视的。
  色彩性是诗人用不同的色调表情达意的结果,也是构成诗歌美的重要因素,诗歌若没了色彩,将会变得多么索然无味。自古以来,诗人们对色彩是情有独钟。杜子美可算是色彩运用的好手了,“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两句诗四种色调“青”“白”“翠”“黄”三平一仄,巧妙地表达了作者的心境。“江碧鸟逾白,山青花欲燃”,明丽自然,清纯可鉴。白居易在调色方面也不逊色,如“夕照红于烧,晴空碧胜蓝”“春草绿时连梦泽,夕波红处近长安”“绿浪东南西北水,红蓝三百九十桥”。特别是“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的搭配,既有局部色彩的对比,又有着眼全局的整体铺排,给我们展示了一幅幅绚烂多彩的画面。如此读诗则如赏画、似观景,东坡评摩诘诗“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说的就是这个理儿吧。黑格尔称:颜色是艺术家所特有的品质,是用色调进行构思的一种能力。我想伟大的诗人都具有这种品质和能力,不然定写不出如此美丽且富有生命力的诗歌。

诗歌的音乐性和色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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