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愈在一千多年前就对教师这个职业进行了定性:“传道授业解惑”。既然传“道”、授“业”、解“惑”,当然就必须有个标准。本来长期的实践也总结出了一定的规律,还有公理:定理等,这已足够让教师们用了,但现在的创新教育却让驾轻就熟的老教师们有点无所适从了。 综观新课标、新考纲,虽然体现了创新思维,强化了创新理念。但它们还是建立在客观规律的基础之上的。只是对有些知识,由过去的直接告知变成了过程的探索。其实作为中小学基础知识传授者的教师们,大可不必以知识的化身自居,唯恐自己的学生不能建立完善的知识体系,大有“以天下为己任”的抱负。殊不知你仅仅是学生人生道路上的一个加油站,重要的是指导学生“学习的方法”,学会学习,以后去处理生活和工作过程中遇到的困难,就能达到“以不变应万变”的目的。决不是用几年的中小学学习的知识来解决一生中的所有问题。 前几天去画室看学生画画。教师在指导学生画苹果,平常见惯的苹果在美术教师的眼中却有了别样的感受。他指导学生在观察苹果时要看准苹果的形体,主导颜色,还要兼顾色彩的过渡,甚至桌布、果盘的反光,邻近苹果的呼应色,甚至还要有“心中苹果”应有的颜色。有时为了融入背景就调之以灰暗色,有时为了强化其主体,就要加上若干亮色。这位美术老师正是抓住了教学的本源,指导学生从揣摩中、从比较中求得对苹果的认知,画出既是客观的同时又是加上自己主观感受的苹果。歌德在《歌德谈话录》中说:“我写那些作品时是和画家一样进行工作的。画家画某些对象时常把某种颜色冲淡。画另一些对象时常把某种颜色加浓。…”我用同样的方法进行文学创作,让每篇各有不同的性格,就可以感动人。”这里的强化正是主观思考的结果。它已不是局限在对客观的真实反映。文学的价值体现在它源于现实,又超越于现实的典型性。通过“一个”。可知“一批”“一类”。“一叶知秋”正是此中真谛。 语文教学,除了语言的客观性。认知、求知的规范性之外,作为文学的解读,大可不必拘泥于文本。古人云:“做人要严谨,为文要狂放。”既然写文章时作者需要狂放,那么文学的教学自然不能局限在文学的文本之中,叶圣陶说过:“课本仅仅是个例子。”教学的目的是通过这个例子的解读,让学生掌握这一类的知识,举一以反三,从而了解社会,感悟人生。《歌德谈话录》说.我们都不应把画家的笔墨或诗人的语言看得太死、太窄狭。一件艺术作品是由自由大胆的精神创造出来的,我们也应尽可能地用自由大胆的精神去观照和欣赏。那么,作为解读文本的教师也需具备相应的气魄。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方”与“圆”应是一组相对的概念,有了“方”的棱角,就必然没有“圆”的圆润.处世的方圆其实就在这方与圆的不断变化的和谐,而这“方”与“圆”恰恰就是规矩所在,即规律所在,即认知社会、自然的最基础的知识,只有有了一定知识的构建,才能成就思维的飞跃。万丈高楼平地起。思维的高楼大厦就是建立在知识的基石之上。而人的认知有个感性到理性的飞跃过程,思维过程就会不断推进、不断深入。那么对文本的解读。作为引导者的教师大可不必拘泥于文本本身,教师的引导,不仅要与学生一道还原作者当时的情景,当时的情感,还应将自己对文本的感悟传导给学生,激活学生固有的知识,让他们参与其间。共同构建文本中的丰富内涵,在不断的辨析修正中确认知识、掌握规律。“幻想不能由诗人独占”,而处于认知阶段有相应知识储备的中学生,其实个个都是诗人,他们有的是想象力,他们心中有“十万个为什么”,教师就是要借助于文本引导学生去拓宽学生的视野,激活他们的知识储备,探索其中的奥秘,找到“为什么”的答案。 因此,教师的当务之急是正确理解新课标、新考纲,提升教学理念.将原有的不适应的条条框框抛弃,重新构建起知识的架构,教学的思路,否则新瓶装旧酒,在疲于奔命式的知识灌输中为时代所淘汰,并且是“误人子弟”。 教学的改革正处于关键时刻。大家都处于探索阶段,没有现成的模式可套用,但只有夺得先机者才能拔得教改的“头筹”。在教坛领得风骚。鲁迅先生在当年就问过:“从来如此,便对么?”我们在今天能不能再扪心问一下呢?
当今时代在飞速发展,当固有的程式成为制约发展的桎梏时,就要大胆抛弃,当时会有不舍的依恋,曾至是阵痛,但死守陈规者必然成为改革宴席上的“牺牲”。教育的改革是一场持久的博弈,不可能一蹴而就,要付出必要的代价。全国中语会副会长,著名语文教育家张翼健教授语重心长地说:“语文教师提高的最根本的,第一要务的事儿是提高自己的读写能力。我们自己爱读书吗?会读书吗?会写文章吗?如果我们不会读不会写,却要教学生怎么读怎么写,那不是‘以其昏昏。使人昭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