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有光之母为何早逝陈　雄新语文学习·教师2008年第1期语文PLUS

ID: 161244

归有光之母为何早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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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有光之母为何早逝

◇ 陈　雄

　　在归有光的名篇《项脊轩志》里，我们一般只会注意到他写了三个爱过他的女人：祖母、母亲和第一任妻子魏儒人。
　　往往我们忽视了另外一个女人，她就是归有光母亲的婢女，曾经给归家两代人喂过奶的“老妪”。
　　《项脊轩志》中写老妪转述其母当年对儿女的疼爱：“汝姊在吾怀，呱呱而泣；娘以指叩门扉曰：‘儿寒乎？欲食乎？’吾从板外相为应答。”这一小段文字，真是绘声绘色，我们看到了归有光母亲一颗质朴而真挚的心。老妪向作者追叙母亲的话，尚未说完，归有光已潸然泪下，她自己也泣不成声了。
　　为什么老妪泣不成声？除了她有感于天下母亲慈爱之心外，还在于“先妣(去世的母亲)抚之甚厚”。但仅仅如此吗？
　　根据归有光的《先妣事略》，老妪的泣不成声，其实还有内疚和悔恨。
　　《先妣事略》记载，归有光的母亲，一直为生育了过多的子女苦恼，她16岁嫁到归家，17岁时生了第一个女儿，18岁时在自家院子里看到一道彩虹，生了归有光（这就是他名字的来历），接下来几年又生产了4次，其中一次还是双胞胎。
　　过于频繁的生育使得她原本单薄的身体更加虚弱，她数次紧锁眉头，向婢女诉苦：“吾为多子苦。”
　　主人的话，这位“老妪”（当时还不老）记在了心，她积极为主人分忧解难，后来，她不知从哪里得来了一种偏方，“以杯水盛二螺”，放到了归有光母亲的面前，让她活吞两只田螺。
　　归有光母亲看着这两只也许还在蠕动的田螺，一定是迟疑地连连往后退，而“老妪”却拍着胸脯打了包票：“饮此后妊不数矣！”归有光母亲才狠狠心，拿起杯子来，把两只田螺吞了进去。这田螺应该是去了壳的，不然，人怎么受得了？但就是这去了壳的田螺，也让归有光母亲服用后反应强烈，“喑不能言”——话都说不出来了！不久，就一命呜呼，可怜她的生命在25岁时就画上了句号！这一年归有光年仅8岁。
　　按中医的理论，田螺性凉，据现代医学研究，它可治疗细菌性痢疾、中耳炎、脱肛、疔、妇女子宫下垂、狐臭等，实是一味治疗多种疾病的良药，但是脾胃虚寒、便溏腹泻之人忌食，女子行经期间及妇人产后忌食。而这还是熟田螺，何况生田螺！
　　归有光母亲产后不久的虚弱之身，根本承受不了生田螺的凉性。再说，田螺还是各类寄生虫繁殖的温床，归有光母亲吃的两只生田螺，一定含有不少寄生虫。
　　“老妪”好心却做了坏事，从某种角度上说，她是无意间害死归有光母亲的“凶手”。
　　[作者单位：湖北省仙桃市汉江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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