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PLUS 教研 语文教学与研究·综合天地 2011年第11期 ID: 140937

[ 蔡晨 文选 ] 　　

爷爷的象棋

◇ 蔡晨

　　 今年暑假，我和爸爸妈妈回到老家去看望年届八旬的爷爷奶奶，这是我们一家每年暑假的必修课。按照惯例，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坐到棋桌上陪爷爷下一盘象棋。虽然从童年开始，爷爷就用他的巧手给我精制了手枪、青龙偃月刀、弓箭等十八般兵器，但我最喜欢的还是爷爷的象棋。
　　 棋子不大，棋盘不小。我们刚一上场便短兵相接，气势如虹。小兵出动，钢炮上架，战车轰隆，马蹄急骤。你来我往，有守有攻。得意之时，爷爷干脆双脚蹲在小方凳上，双手有节奏地击打着缴获的棋子，轻声地哼起那首他不知唱了多少遍的《志愿军军歌》：雄纠纠，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爷爷是一名抗美援朝的老兵。谈起在朝鲜的日子，爷爷那饱经沧桑的脸上写满了自豪和荣耀，那留下太多岁月痕迹的双眼大放光芒，尽是潜伏、穿插、急行军、“小四川”、……说起“小四川”，爷爷就要伤感落泪，沉缅于深深的回忆之中：“唉，小四川兄弟，要是你还在，我们还可以喝上几盅，杀上几盘……看看，你的象棋还在呐。”我们的棋局只能中断，此时的我，更多的是担负起晚辈的责任，为爷爷端茶，听爷爷唠叨。因为，我知道，在爷爷的心中有一个结，那就是战争的残酷，战友的情谊，生命的珍贵。
　　 “小四川”和爷爷是搭档，战场上两人风雨同舟，特别是在一次又一次进攻中配合默契。偶有小憩，两人还会趴在地上小杀两盘。可就是在部队掩护主力转移休整的时候，“小四川”倒在了敌人的炮火之中。战争结束了，象棋跟着回国后的爷爷从部队到地方，再也没有离开过。退休了，回到家乡，爷爷仍然把玩着“小四川”的象棋。那是一丝眷恋，一份思念！
　　 当头炮，老马卧槽，将军！有些佝偻的爷爷手舞足蹈起来：“晨儿，棋场就是战场，棋局就是战局，用子就是用兵，好好体会吧，将来你也会成为一名好兵！”
　　 爷爷，请放心，我一定会牢记您的教诲，不断磨砺自我，成为生活里的一名好兵。
　　
　　 作者系华中师大一附中学生；导师：刘清银

爷爷的象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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