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自1980年以来,随着汉语语法研究从描写现象到解释本质,许多汉语言学者对于语义指向的研究不断深入探索,语义指向理论受到汉语研究领域重视。本文通过笔者的对语义指向的理论研究,旨在对其发展、原则以及结构等问题进行具体分析,对汉语语言学进行细微的探讨,以期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
关键词:现代汉语 语义指向 汉语言学 兼容原则
引言
自八十年代以来,我国汉语语法的研究出现了一种全新的语义分析方法,就是“语义指向”理论研究策略。[1]经过多年的发展与探索,语法研究逐渐深入,也在不断发展,越来越多的人对语义指向分析给予了相当的重视。目前理论界对于汉语语义指向分析方法一致接受并广泛认同。通过语义指向分析的研究,可以从不同的角度对汉语语言进行广泛的分析,从而成为语言学中的重要研究方向。整体而言,学者们对于语义指向的研究主要是从以下两个角度进行系统阐述:第一是从学术理论角度对语义指向本身进行研究,从而将研究的背景、研究的形式等表现出来;第二是通过语义指向的研究具体分析汉语语言中的句法结构以及语义结构,从而将其相对应的规律表现出来。本文研究的主要内容就是从这两方面对语义指向研究进行详细分析。
一、汉语言学语义指向理论发展概述
语义指向分析的起源,可以追溯到上世纪八十年代,这其中存在着必然的联系。自从第一部语法著作《马氏文通》开始出版,一直到五十年代初期,对于汉语语法的研究一直采用的都是传统的语法研究方法,过分注重意义而忽视了形式。对于语义指向分析方法的出处和来源,语法学界一直众说纷纭,存在着争论。主要可以归纳为以下两种观点:一种是以学者胡树鲜为代表的理论,他们认为语义指向形成于八十年代。九十年代起,学者沈开木开始多次提到语义关系上的“指向”原则理论。另一种观点认为“指向”一词的由来是吕叔湘对沈开木论点进行探讨时所提出来的,其立论根基是由“指向”原则演化而来,而最终提出语义指向这个术语的是语言学家邵敬敏。目前,汉语语义指向的研究发展已经涉及了诸多语言学领域,但是并不完善,这表明了语义指向研究具备了雏形。以上对语义指向的概念理解与表述虽然存在一定差异,但大多数学者都认为“语义指向”的基础是句子成分间的语义必然的联系。从理论方面讲,语义指向的研究离成熟差得很远,缺乏一个科学的定义,对于普遍规律的总结方面也还远远达不到要求,没有形成一套行之有效的操作规程,这些缺点都需要我们在未来实际应用之中多多完善。作为一种大家所熟知的分析方法,我们通常认为语义指向分析指的是汉语语言某句话中的某个成分和句中几个成分在语义上的联系,语义指向主要就是用来分析语句中的语法现象。语义结构同句法结构二者之间既有相似又有差异性,成分之间的句法关系和语义关系也是同理,既存在相同点也存在差异性。[2]以下笔者基于前人的研究理论从更深层次理解汉语言中的语义指向这一具体现象。
二、汉语语义指向的原则理论与结构分析
汉语言理论中的“语义指向”原则是建立在词语之间的词汇语义兼容关系和次一级范畴的语义关联的基础之上的。[3]既然如此,在明确语义指向的同时,就要将“范畴”词汇的语法关系作为理论作为分析的基础,并且搞清汉语言的词语间词汇的语义兼容关系。这些理论分析不是唯一的依据,另外还存在着一些辅助性的原则,主要包括以下几方面:
(一)共存原则
通常情况下,在句法结构中被指要素和指向要素是同时出现的。同现必须符合双方面的要求,使得两者处于指向一致的位置并且不能出现缺位的现象。不然,很有可能产生汉语语义的空缺后果,对理解造成障碍。例如以下具体说明:
(1)张三一块儿去了学校。
(2)小明都把五个大饼吃了。
例如上句(1)中没有出现很多的主体,因此“一块儿”一词的指向是空的。(2)句中显然存在着多个语言主体成分,相对比较复杂,不过“五个大饼”的位置却是在“都”之后,这同“都”的语义所指方向是不相同的,因此语义指向也是落空的。通过此例,我们大致可以明确共存原则的具体含义:在句子语法的格式中,被指和所指二者可以存在于一个句法结构之中,两者是共同存在的。依据汉语语义指向的共存原则,在句子语法结构中的所指成分可以被确定。
(二)焦点信息原则
在实际应用的语言中,静态的多指成分其实是单指的,所指向的也是话语中最为重要的信息。所以,在确定实际语句中的多指因素时可以将焦点信息可以当作是很好的依据。简单而言,所谓的焦点信息原则就是确定语言的多指成分的具体指向原则。[4]
(3)李明已经去教室自习了吗?
非常明显,这是一个疑问句,短短的一句话疑问点却很多。本质上“吗”是一个多指疑问语气词,句中画线的部分都可以看作是疑问点,也就是说例句中的疑问语气助词“吗”的语义指向的非常复杂,只不过在这种情况下这类语气助词词汇的多指情况只是针对在静态的语境之中出现。在实际的汉语言语境中,多指向词汇基本上都会是针对某个具体的焦点而论的。
(三)语义兼容原则
汉语言的语义兼容原则包含语义兼容和句子句法结构两个层面上的语义兼容,通过对以上两者的分析只有符合汉语语义兼容原则的指向才有能是准确的语义指向。我们用以下四个例句具体说明。
(4)警察紧紧地抓住了小偷的胳膊。
(5)小李轻轻地走了进来。
(6)王师傅紧紧地握住了包裹。
(7)警察重重地击中了小偷。
在上述四个例句中,充当状语的状态词汇与句子中的“抓、走、握、击中”四个动词成分,这两者构成相互呼应的关系,同时这些词汇都带有指向的成分。这些句子主要由充当状语的状态词汇来表示发出动作的人物行为、状态和状况等领域的特性,[5]“紧紧、轻轻、重重”这类词汇是人物动作的程度形容词,具有相对动态的语义特征功能。
除了以上例句中的情况,当由汉语言“实词”充当句法成分的语义指向情况中,大部分都是基于汉语词汇的语义兼容原则来明确划分句子成分的。这种在语言学上语义的陈述功能理论方面决定了这类词汇只能与表示动作行为的成分相搭配。再如:
(8)湖南和成都我都去了。
(9)上海我们都去了。
(10)他把五个馒头 全吃了。
(11)小李一共买了八本书。
以上例句中副词的语义指向都非常明确,这是由于范围副词的次范畴同这些次范畴相应的句法语义兼容关系决定的。上述例句之中,(8)句副词“都”的语义指向“湖南和成都”两个地点名词;(9)句汉语副词“都”的语义指向指向句子中间的“我们”一词;(10)句副词“全”的语义指向前面的名词“五个馒头”;(11)句汉语副词“一共”主要指向句子后面的数词“八本”。各个例句中的副词都在范围副词的指向范畴之内。换句话说,通过上述例子的具体分析,我们详细研究了语义兼容原则的含义和语义指向。
这里讲到的“范围”主要指的是由空间范围、具体时间限定以及数量限制等情况下的范围定义,主要从以下两个角度进行分析:第一,汉语言副词诸如“都、全”这类属于的是总括性质的词汇表达穿插在句子中,其汉语语义功能主要是从整体上对人和事物、时间等领域进行宏观概括,因此,其语义指向的部分是表示多数或整体的因素。第二,“共有、一共”这类汉语词汇是属于范围类副词领域的代表词汇,主要用来根据总量上对数量进行限制的词汇。因此,这类词语的语文指向是由表示数量成分的名词来构成。汉语语言学的语义指向的分析理论是对语义个体分析的完善,句法结构的语义分析则仅仅作为理论补充。汉语言中的主语、谓语动词和宾语三者之间的联系是句法结构的语义的主干根基,而补语、状语和定语三者之间与其他成分的语义联系是句法结构语义分支。[6-7]进行句法结构的语义分析时,首先是要明确句法结构的双重特性——形式结构和语义结构,这两个特征贯穿整个句子结构。[8]句法成分的语义指向分析让句法结构的双重特性更为清晰地展现在读者面前。详细分析句法成分的语义指向,我们可以更加明确句法结构之中的语义联系的复杂性。明确了这一点,我们才能更好地分析句法结构、描述和理解句法结构。
结语
语义指向研究发展到现在,已经涉及了很多的领域,但是并不完善,这表明了语义指向研究才刚刚具备雏形。从理论方面讲,语义指向的研究离成熟差得很远,缺乏一个科学的系统,在普遍规律的总结方面还处于以偏概全的状态中,同时也还没有形成一套行之有效的操作规程,这些不足都需要学者今后在实际研究中多多完善。[9]通过本文的分析,笔者认为学界应当将研究重点适当地放在大量的事实描写基础上,通过研究找到可循的规律并进行总结,从而为科学严谨的适合汉语特点的语义指向理论体系的形成夯实基础。除了古汉语、对外汉语、计算机语言学等方面,语义指向理论体系的研究应当多多借鉴其他学科的研究成果并进一步将其研究范围扩大。总而言之,语义指向和语义指向分析留给大家有待开发的理论空间仍有很多。这些问题的解答都需要所有人一起努力,才有可能得到最优的答案。语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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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周国光.试论语义指向分析的原则与方法[J].语言科学,2006(4).
[3]胡敏.基于交流语境的写作教学研究[J].语文建设,2014(31).
[4]周国光.试论语义指向分析的原则与方法[C].21世纪第三届现代汉语国际研讨会,2005.
[5]陆俭明.关于语义指向分析.中国语言学论丛[M].北京: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出版,1999.
[6]贾琼.从语义指向分析看现代语法句法结构[J].语文建设,2013(29).
[7]黎千驹.模糊语义学导论[M].北京:社会科学出版社,2007.
[8]翁向华.符号学视阙下的语言模糊性探源[J].语文建设,2014(05).
[9]何自然,冉永平.新编语用学概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
【本文的发表得到甘肃省省级高校人文社科研究基地——农耕文化与陇东民俗文化产业开发研究中心的基金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