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人树》是澳大利亚著名小说家帕特里克·怀特的代表作品之一，受到了西方文学的影响，将象征主义写作手法当做小说创作的主要载体。作品中主要描述了一些具有代表意义的事物，将象征主义运用得纯熟自然，呈现给读者一幅独特的具有代表性的象征描写情景，让我们领略到了澳大利亚丛林中别样的生活场景。本文主要借由象征主义手法的具体运用，进而探索《人树》的艺术创作特征。
　　关键词：怀特《人树》 载体象征主义
　　引言
　　澳大利亚著名小说家、剧作家帕特里克·怀特是二十世纪非常知名的作家之一。他的作品将史诗与心理叙述艺术融合，开创了文学的另一片天地，并由此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帕特里克·怀特的一生去过很多国家进行游历，精通英语、德语等多重语言，广泛阅读了乔伊斯、沃尔夫、劳伦斯等现代作家相当多的文学作品，深受欧洲文化的影响。他的作品中最多使用的就是象征主义手法以及现代心理分析手法等等，塑造了很多深入人心的人物形象，将故事情节和人物的内心活动紧密联系在一起，深刻地表现了人物的内心活动。二十世纪初期怀特大学毕业，之后他没有回到家乡，而是毅然留在了伦敦。由于他去过世界上很多的国家，因此他精通很多种语言。他的思想受到世界著名文学家乔伊斯、沃尔夫、劳伦斯等现代作家的影响颇深，因此导致他在以后的文学创作中大量使用象征主义和现代心理分析学说等表现手法。怀特是最先将现代派写法引进了澳大利亚文学的著名作家。他在写作手法上大胆尝试，敢于突破，使得澳大利亚的文坛出现了色调多姿多彩的局面。著名文学家基尔南认为：“假如没有怀特，澳大利亚的文坛将不会呈现出多姿多彩的局面，正是怀特，使得澳大利亚的小说界发生了根本变化”。当时的澳大利亚小说界一直被现实主义所主宰，正是怀特，使得象征主义成为了新的文坛主宰。
　　一、文学中的象征主义
　　十九世纪后期，法国兴起了一个新的文学思潮，那就是象征主义，这也是最早出现在西方文坛中的现代主义流派。象征主义写作手法的运用跨越了两个世纪。和现实主义完全不同，它认为人们眼中所见到的世界并非是人们心中所想的真实世界，其意义已经有了变化。小说作者笔下要具备足够的想象空间使得作品内容能够表现出这种象征主义。现实主义写法表达的是真实的客观世界，但是象征意义手法追求的是经由人们的感知，触及通过文字难以传达的另一个层次的现实。象征意义的写作手法不仅仅被看作文学修辞手法，更多地表达了作者的一种世界观。象征主义主张人的内心世界、情感的表达，探索的是在平凡事物背后隐藏的真正意义。小说作者的内心想象力必须极为丰富，才能够将已经变形的现实社会客观地展现在众人面前。象征主义的使用不再是简简单单地呈现客观事实，而是要经由对客观现实的展示表达一种更深层次的、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感知。象征主义不仅仅是修辞手法，其实也是作家们的创作理念和创作原则。象征主义手法的使用重点在于将人物的内心世界和精神世界联系起来，进而分析隐藏在平凡事物后面的深层含义，抒发个人感情。在《人树》这部作品中，作者怀特主要是在标题、人物刻画以及反复提到的白玫瑰意象这几方面来运用象征主义。
　　作者本人的生活经历和《人树》中所突出的人与自然的主题有紧密的联系。《人树》创作于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当怀特从英国游历回来之后，七年的时间他都沉浸在醉人的田园生活中。与此同时，怀特还深感到空虚寂寞孤独。在这种情况下，他创作了闻名于世的小说作品《人树》。二战期间，怀特在英国从事情报工作，他常常想念故乡澳大利亚的景象。当时作者所处的时代一片混乱，当时的人们是没有任何精神归宿的。所以，他毅然与过去斩断联系，回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故乡，过着平静的田园生活。表面上虽然如此，但是他的内心从来没有哪一刻是平静的。平庸而寂寞的社会现实迫使他在情感上急需找到突破口，急需一种可以体现积极的精神力量的代表。他在作品《人树》中所刻画的斯坦和艾米夫妇的形象恰恰是积极力量的代表者，即使他们是平凡的小人物，依然可以拥有丰富的精神世界。表面上看，《人树》好像有些情节混乱，不过气势方面却是浩大的，使得澳大利亚文学出现了新的生机。
　　在当时工业化快速发展的进程中，大城市的出现和发展分化了农村中的田园生活。拓荒者最终辛勤劳动一生后，农庄成为城市的郊区，与自然轰轰烈烈的战斗归于历史，成了过去。《人树》这部小说作品在故事的本身、人物的描写、作品结构的组织等方面处处都透露了象征主义的创作手法。
　　二、《人树》象征主义的体现
　　《人树》这部作品，堪称是“澳大利亚问题的创世纪之作”，使得怀特之名享誉国内外。在此之前，澳大利亚的文学作品中大部分讲的都是在丛林生活中人与自然的争斗，没有太大的新意。澳大利亚文学鼻祖亨利·劳森的作品就以描写丛林生活，颂扬“伙伴情谊”而著称。怀特不同，他的作品不再是突出描写人和自然的斗争，转而将重点放在了刻画人的内心冲突方面。他突破了传统小说的创作思路，开拓了象征主义文学手法，重点探索人们平静表面下内心的痛苦和寂寞，进而揭露出现实社会中存在的异化现象。《人树》的写作风格受到了英国著名诗人布莱克的深刻影响，能够将不同概念的事物揉和在一起，而且还能够将抽象和具体的事物联系起来。
　　常绿之树，顾名思义表达的就是长寿与永恒的涵义。落叶之后才有新生，将人和树放在一起就表达出对于生命的繁衍和延续的信念。《人树》中开头有这样一首诗：“人树永远不会沉寂，狂风啊，把小树加倍地折磨，它吹得如此猛烈，很快便会收敛。”这句话所表达的含义就是人们对于未知世界的追求和探索永远都不会停止，好像树木一样，生生不息。斯坦·帕克驱车来到了一片丛林之中，在这种和大自然的零接触之中，旅程开始了。他在树林之中搭建了自己的房子，也是在树林之中结婚并生子。树木好像是人类的保护者，在人类孤独的时候，树林又好像是无比知心的朋友一样。在小说的最后一章，提到了一个走进丛林之中的面色苍白的男孩，他的到来让我们回想到了年轻时的帕克刚刚来到蛮荒之地的情景。结局之时，小说再次提到了“树”，和作品开头的诗遥相呼应。文章结尾“男孩垂着头，从这树木中间走过，瘦小的身躯正变得茁壮”，象征着人类的繁衍发展一代代生生不息，和树木一样，永远充满生机。树木是人类营养的来源，是不断成长与发展的存在。人类的历史就好比是树木一样，总是生生不息地繁衍着、延续着。作品中不断提到的斯坦宅旁的蔷薇，从小小的嫩芽成长为参天大树，也是象征手法的体现。树就是人类的营养，生命的土壤。像一棵树一样地活着，意味着缓慢地感觉，长久地存在。 　　三、《人树》中白玫瑰的象征意义
　　年轻的怀特在欧洲各国游历时，受到著名作家劳伦斯的影响颇深。《儿子与情人》这部闻名于世的作品就是劳伦斯的创作。作品中的梅瑞拉姆这一主人公形象对怀特的创作有深远影响。梅瑞拉姆是保罗的第一个女友。她长得清纯高雅，同时还自命不凡。由于一直受到理想主义的影响，她极为看重精神世界的东西。作品将白玫瑰比喻成了梅瑞拉姆。白玫瑰非常自恋而且清高，象征梅瑞拉姆最为合适。在《人树》中作者不止一次地提到了白玫瑰。第一次的时候是在艾米与帕克婚后来到帕克的房子前回忆的一句话里。此处的白玫瑰象征着艾米对于精神方面纯洁爱情的追求：“旁边长着一株白玫瑰。我经常说如果我有一所房子，一定也要栽它一株白玫瑰”。第二次是帕克买给艾米一株盛开的白玫瑰，显得生机勃勃：“正午，灼热的阳光下，白色的花朵反射出耀眼的光，或者像纸一样颤动着”。再次提到白玫瑰是艾米偷情以后，她看到了“那株日久年深的玫瑰浑身是刺，那是他们刚开始共同生活便种下的”。很明显，此处再次提到白玫瑰是具有极强的讽刺意味的，表达了艾米米对婚姻的不忠诚。后来帕克夫妇迎接女儿塞尔玛以及她的丈夫回家，此处提到“屋里还插着几束早开的玫瑰。这些玫瑰有的已经开成娇嫩的花儿，可是另外一些因为采的时候花苞太小”。此处这样写的含义是象征塞尔玛婚后的生活，从一开始的激情澎湃到后来的颓然失败。正是如此大量地使用象征主义描写方法，才将《人树》平淡的故事情节衬托的极为形象生动。对于斯坦夫妇平凡生活的描写恰恰预示着人类从生到死的自然过程，也暗示着人类对于大自然的探索不会停止，永远循环无止境。
　　结语
　　澳大利亚文学史上有相当多的作家都写过人、自然、拓荒等这类传统的题材，也一度出现了大量优秀的作品。但是帕特里克·怀特打破了传统的文学写作手法，大量运用象征主义来表现传统题材。与此同时，小说之中还大量地使用了比喻、断句等写作方法，从而使得作品的主题更加深刻。作品中描写了人和自然的外部冲突，只是描写手法不同于传统的作家。传统作家过分注重对于人和自然表面冲突的描写，缺少对浮于表面现象之后的深层意义的考虑。怀特通过自然的描写，使得更深层次的现实意义得到了升华。怀特的作品是基于一种积极向上的人生态度，进而通过对人与自然的描写探索人生的意义。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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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春梅： 帕·怀特小说《人树》的文学象征内涵研究　/　语文建设·下半月 2015年第7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