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有序
◇ 叶乃初
朱自清先生在《春》中描绘“春花图”时写道:“桃树、杏树、梨树,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开满了花赶趟儿。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看,春花竞相争艳,好不热闹。但行文前后应该反映花序实际。朱先生在这里似乎有个小小的疏忽:桃花、杏花到底谁先开放的?大家知道,大自然的各种花朵是有序次第开放的,这是植物生长的客观规律。从初中另一篇课文《大自然的语言》(统编八语下课文)中不难找到答案。文中写道:“杏花开了,就好像大自然在传语要赶快耕地;桃花开了,又好像在暗示要赶种谷子。”显然是杏花开在前,桃花开在后。而古人的描述也早注意到了这一花序现象。明代文学家袁宏道在他的散文《西湖游记》(此文也曾选作为初中课文)中也这样写道:“梅花为余寒所勒,与杏桃相次开发,尤为奇欢。”即是“杏桃”排序。
依拙笔之见,不妨将《春》文的排序调整一下,即“杏树”调在“桃树”之前,后面的文字也相对应调动一下。这样一来丝毫不减损原文的意韵,且又符合客观实际,可谓两全其美。或添一注释对此加以解说。不知可否?企与同行共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