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不可避免地存在着弱势群体。权衡一个社会的进步与否,从宏视上看则取决于弱势群体的指数是在递增还是在缩减。而且就微观上看,弱势群体成员否得到最大化的帮助。
能够给予弱势群体具体帮助的,并且最有优势、最有能力、最有条件的应该说要首推为官者。
《鲁提辖拳打镇关西》中的鲁智深和《变色龙》中的奥楚蔑洛夫,他们同属当时社会各自所在国家的公务员,一个为武官,一个为警官,皆在为官者之列。但在对待各自所面对的弱势群体成员时,其行为是截然有别,很值得众多的为官者和未来的为官者思索。
作为弱势群体的典型代表金氏父女,本是从东京来谓州投靠亲眷的,没想到了谓州之后,却无亲眷可靠,亲眷搬到了南京。父女二人只得流落异乡,而且屋漏偏逢连阴雨,横行一方的镇关西又欺侮凌辱了金氏女儿。金氏父女陷入到进退两难的苦境之中:想要离开此地回东京去已是身无分文,无钱可走,又受控于镇关西的魔掌之中更是欲走不能;而留在此地也是活生生的受苦受辱遭罪。
这时谁要是能够救助金氏父女于苦难之中。那可真是金氏父女的再生父母,重生爹娘。试想一般之人即使想伸出救助之手也只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有为官者的鲁提辖才能充当这一角色。
鲁提辖富有正义感,最愤恨人世间这类不平事,又仗义轻财,身在一定的权势职位之上,且武艺超群。
他拿出银两资助金氏父女用做回东京去的路费,又亲自护送金氏父女逃出被看管的囚笼之所——鲁家客店。他们之间非亲非故,却尽了最大可能给了金氏父女最大的帮助,鲁提辖的所为当然令人可敬,金氏父女可算是幸运的。
但对于仅靠手指头做细致活儿谋生的俄国社会底层的小市民赫留金来说就没有这般幸运了。他的手指头被一只小猎狗咬伤了,一个礼拜都干不了活儿,尽管一个礼拜不干活饿不死。他只是想向小猎狗的主人讨个公道的说法而已,并不奢望能够得到小猎狗主人多大的赔偿。至于因为被小猎狗咬伤会感染上狂犬病毒会有生死的忧患之类什么的根本上就连想都没有想过。
而能够帮助赫留金讨个公道说法的只能是专门负责处理此类事情而身为警官的奥楚蔑洛夫。
但奥警官私心太重,不愿承担风险,生怕丢了饭碗,而且极其势利,眼睛只往上看,对赫留金这样的弱势群体成员不说一句人话,完全站到小猎狗的一边,专门说狗话。因为小猎狗是一只极具社会势力,极有社会背景的猎狗。最后赫留金不仅没有讨到一个公道的说法,还受到了奥警官的一番恫吓与嘲笑。
同在为官者之列,其行为是如此地鲜明不同。
我们之所以褒扬鲁提辖,那是因为他对待弱势群体成员所体现出的是以人本为:同情人的遭遇,想人之所想,急人之所急,解人之所难,救人于苦境之中。
而贬斥奥警官,是因为他的行为所表现出的不是以人为本,而是以狗为本:替狗说话,为狗辩护,站在狗的一边,持狗论,行狗道,办狗事。人狗大颠倒。
我们不可能再重复鲁提辖,奥警官所经历的那样一个时代 .但是可以利用这“过去时”来为“现在时或未来时”透视为官者。因为,今天鲁提辖、奥警官的众多 “赏析者”也许不少就是明天的 “为官者”,他们依然将要去面对社会的弱势群体。因而像鲁提辖、奥警官就是两面极好的镜子。从弱势群体的角度来审视为官者的“鲁提辖、奥警官”,也许才是最具有人本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