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文选取许慎《说文解字》中的形声字为研究对象,探讨了“以形表义”与“以声表义论”,形声字的声符不仅表音,而且具有表义功能。并基于此分析了《说文解字》里面表音兼表意声符形声字种类,在对此进行分类时,要突破原来按字义与声符义的关系进行划分的单一角度,依据声符代表的含义系统的数量,能够作出类别区分,以求对《说文解字》中形声字在其声符功能上有一个新的认识。
关键词:《说文解字》 形声字 声符 分类
引言
《说文解字》是一部汇聚了14篇形训文章的汇总集,这些文章建立在文字理论的根基之中。训诂学系统概念(虽然仅仅是部分)就是自此发扬。自此含义而言,《说文解字》其书不仅称为文字学立派著作,同时也为训诂学奠定了学派基础。[1]《说文解字》的形训理论是训诂学当中历史遗留的珍贵文献,具有深厚的研究价值。时至今日,训诂学说当中的首要难题是理论学说依旧有待完善,如何良好地承接前人遗留下来的珍贵成果是解决这个难题最好的方法之一。笔者这篇文章尝试探讨《说文解字》的形声字概念,不到位之处还需大家予以指教。
现代汉字中形声法造字的数量占文字总数目的半壁江山,在《说文解字》成型的时期,形声字创造出的文字也已占据当时文字数量的80%之上。所有形声字均能够被拆开变成两个部分,代表含义的一部分叫做义符,代表发音的一部分叫做声符,并且部分声符还兼具表义的功用。对声符功用采取更深度的探究,有利于大家精准掌握声符含义以及汉字体系里形声字渊源。
一、以形表义论
从整体意义而言,文字形体与含义相同。它具备的含义(包含词义与语素义)是透过形体展现出来的。《说文解字·叙》中写下诸多篇幅来陈述这种情况,这也是《说文解字》整部作品当中的思想根基,就此前人们有诸多著作对其进行解说,也已研究颇深。关于文字形体是如何展现其自身含义的问题,《说文解字》中的“六书说”就是对其进行了详细阐释。一般而言只把“六书说”当成是文字结构方面的论说,而且把它当成是同一个层次上的六类命题,实际上这样的理解是不够准确与全面的。[2]笔者认为许氏是自文字展现含义的方法这种视角来解释“六书说”的,实际上六个命题并不仅仅是同一层次当中的关联:象形、指事、会意这三点是个体(或称孤立)的字形直白展现含义的方法,形声说是个体字形迂回展现含义的方法,假借说是个体字形间接展现含义的方法,转注说是群体(或称系统)字形直白展现含义之方法。所以这种情况下将“六书说”称作“以形表义论”。学者陈振寰的观点是:“自源头上来说,六书是造字之人借形表意之方法”,非凭意构形之方式,这种说法是非常透彻的。
通过字形展现含义的方法并非这个理论里面包含的全部内容,更进一步而言,作者特别揭示的是依据字形说明原本含义的方法。[3]大家能够更深入探索这个理论的本质:“表现理论”与“还原理论”。前者是随着造字来说的,后者是随着训诂来说的。自以上关联能够得出,表现理论给形训供应出学理根据,还原理论给形训指明方式、路径。《说文解字》整本书里面将接近一万的文字作出了深层含义上的阐释,这实际上是根据表现理论为依据,使用还原理论的手法来实现的。
在形训理论中,转注说是形义系统论里面的重中之重:“转注者,建类一首,同意相受,考、老是也。”自古以来的研究者在关于六书说的推测阐释里面,转注说这个理论众人讨论最多而结论也是差别较大的一类。以笔者研究来看,转注说的内涵中有如下数点不可以被忽视:(l)它是以形表义论当中一员,然而其讨论陈述内容并非个体,本质上讨论陈述的是群体(系统)字形的表现与还原,之前对《一部》的解析探讨就是在说明此点。(2)它是有关系统的理论。“类首”即部首,是分辨一部(子系统)和他部的形体标志,同时是“分别部居”之准绳。“同意”是一部里面共有的含义要素,“相受”是一部里面之组建法则。由此可见,汉字部首如果是相同的一类汉字,通常情况下仅从含义角度而言均是相通的,这点上在训诂学里面是极其有意义的,直到今天来说,我们探索研究形声字,往往均是自部首开始来分析从而了解文字含义。(3)形声字是占据文字数量八成之上的大类,就含义而言,转注说和形声说这两者相依相存,“类首”实际是“以事为名”里面之“名”,转注说不过依据系统这个方面来讨论陈述形声而已。
《说文解字》中关于形义系统论中的论述内容,绝不仅包含上述内容,不过有的章节还需要进行深入探索讨论,就像“始一终亥”的部首间内部存在的联系情况,有的部分则超过了形义领域,例如语源等情况,在这篇文章当中笔者就不再进行深入陈述。
二、以声表义论
关于《说文解字》里面究竟有多少个形声字,自古以来各研究学者看法都不相同,清朝朱骏声在《说文通训定声·六书爻例》里面注明有7669个;清朝王筠在《文字蒙求》里面论述有7697个;近代李孝定则论述有7598个;近代李国英论述有8174个。从上述这些学者观点而言,《说文解字》里面形声字应当占据整个文字数目里面八成以上是没有异议的。臧克和在其著作里面对同声符形声字作出相关计算,且编排出《说文解字》同声符字表,至今未有比这本专著全面的汉字表,所以也可以说明其作出的相关统计数据较为准确。[4]关于《说文解字》里面形声字的界定领域,这篇文章根据其汉字表罗列的形声字作为依据标准。
(一)唯表音声符形声字
有种类别声符仅表示发音,不表示含义,是单纯标音符号,可以将其认定为唯表音声符。唯表音声符的这类文字,文字与声符的发音一样或是类似,不过含义内容关联不大,《说文解字》这部著作里面收集了很多唯表音声符形声字。
(二)表音兼表意声符形声字
与唯表音声符对比而言,代表发音同时代表含义的声符,大家可以称其是表音兼表义声符。这类声符的形声字,大家可以称其是表音兼表义声符形声字。下文比较将仔细陈述这种分类的情形。
三、《说文解字》里面表音兼表意声符形声字种类
朱俊晓在其作品《<说文·人部>形声字字族研究》里面将表音兼表义声符形声字分成了四个类别,一是文字含义是声符本来的含义;二是文字含义是声符本来含义的一个义素;三是文字含义是声符的衍生含义;四是文字含义是声符的假借义。[5]这种分类方法的依据是文字含义和声符含义的联系。自此层面而言,尽管能够对形声字予以分类,然而单个声符很多时候不仅只表现一类含义,简单凭借文字含义来作本位来区分声符还是不太妥当与全面的,大家可以试着更换视角来看待这个问题,用声符来作本位,自声符所代表表示的含义系统的数量去区分,进而可以归纳出声符的功用。
有着表音兼表义声符的形声字,依据声符代表的含义系统的数量,能够作出以下类别区分:声符代表单个含义系统与声符代表数个含义系统。
(一)声符代表单个含义系统
这种类别形声字的声符代表含义仅有一种,但凡具备这种声符的一连串同声符形声字,本义均和声符的含义有关联。例如“四”组字,臧氏字表里面总共收集到自“四”取得发音的文字有五个,它们是“泗”、“驷”、“牭”、“呬”与“柶”,在这里面表音兼表意声符类文字有两个,它们分别是“驷”与“牭”,此时声符“四”仅代表单个含义系统。
(二)声符代表数个含义系统
此类别形声字之声符具有2个或2个以上的含义系统,根据数个含义系统间的联系,能够区分成两类情形:数个含义系统间有关联与数个含义系统间无关联。以下将分别予以陈述。
1.数个含义系统间有关联的情况。裘锡圭在其著作《文字学概要》里面讨论陈述了“戋”的两个含义系统的关联,提供了极大启发。数个含义系统之间有关联这类情况。例如“光”组字,臧氏字表里面总共收集了声符是“光”的汉字有四个,这些均是表音兼表意声符这类文字,分别是:“駫”、“侊”、“桄”、“晄”。上述文字可以划分成两类,一类和“明”的含义相关,一类和“大”的含义相关。
2.数个含义系统间无关联的情况。依照臧克和专著中总结的《说文解字》同声符字表,笔者举例说明。例如“吾”组字,臧氏字表里面收集声符是“吾”的形声字总共有四个,分别是:“衙”、“龉”、“语”、“梧”。这里面表音兼表义声符这类文字是:“龉”、“语”,和“明朗”、“悖逆”之含义相关。
结语
总结上面陈述内容,笔者依据声符功用将《说文解字》里面形声字予以划分,这样可以对声符功用得到更为深刻的理解。依据上面陈述形声字声符各个功能,能够将《说文解字》里面这类文字进行如下划分。
就声符是不是具备表达含义功用而言,《说文解字》里面这类文字可以划分成唯表音声符形声字与表音兼表义声符形声字。这点可以表明声符表义情况是现实具有的,人们不可以过分扩充其表达含义的功能,同时也不可以固执以为声符只有表达发音的功能,而是应当意识到有很多文字的声符兼具表达发音与表达含义这两类功能。
就声符表达之含义系统数量而言,表音兼表义声符这类文字能够被划分成以下两类:声符代表单个含义系统与声符代表数个含义系统。在声符代表数个含义系统的《说文解字》形声字里面,依照多个含义系统间之联系,还可以划分成数个含义系统间有关联的情况和数个含义系统间无关联的情况这两类。
形声字之声符不光只是表达发音,还有表达含义之功用。明确《说文解字》里面声符功用之区分,事实上是自根源来掌握声符功用,形声字的逐渐增加,大多遵循了以上规则。看清楚声符的根本,在教授汉字形声字、教授汉语和文字训诂理论探索中均有极为重大的作用。
参考文献
[1]许慎.说文解字[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5.
[2]武文翔.从《说文·女部》看女性社会地位的变迁[J].语文建设,2012(20).
[3]段玉裁.说文解字注[M].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2006.
[4]李娜.《说文解字》对语文教学的启发和帮助[J].语文建设,2013(10).
[5]程大敏.《说文解字》就是说“古形”解“今字”[J].语文建设,2014(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