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百年孤独》是哥伦比亚作家加西亚·马尔克斯的长篇小说,其有着其他小说所无法比拟的独特叙述风格,被称为世界文学史的巨作。其价值可以与西班牙的古典文学巨作——《堂吉诃德》媲美。它进入南美小说领域时,以势不可挡的气魄闯入,并且一改乏味呆板的叙事模式。《百年孤独》这部作品所表现出的独特叙述品质,吸引了大量学者对其重点关注以及大量的研究。
关键词:《百年孤独》 叙述 分析
引言
目前,国内对于《百年孤独》的叙述价值的研究依旧停留在表层。众多的研究人员都只将精力全部用于主体阐发、文化研究、起源研究上,却把这部作品中最核心的叙述艺术分析抛至一边,仅仅在说起《百年孤独》的艺术价值、时间观、创作手法时,略微提起一些叙述特点,也只是对其中某一方面进行简单说明。
从过往对于《百年孤独》的叙述艺术的相关研究进行查看,能够看出国内对于这方面的研究完全不充分,本文在国内外学者对《百年孤独》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对《百年孤独》进行全方位的叙述学研究,是为了能够将这种全新的阐释以及阅读展示给人们,同时对于其叙述所具备的意义以及价值进行探讨,将其所有的艺术魅力全部挖掘出。
一、《百年孤独》叙述者的语调
对于《百年孤独》这部作品,首先引起人们注意的就是其叙述者,叙述者在所有叙事文学中都有着其非同一般的意义,其是对事件以及人物增加艺术表现力后再现的一种特殊的媒介。尤其是《百年孤独》中的叙述者,有着其他叙述文学中叙述者所不具备的独特性,他所使用的都是客观并且冷峻的语调对人物及其相关的言行进行描述,但是却始终给予读者一种非常熟悉以及亲切的听觉。
(一)冷峻的叙述语调
对叙述者而言,其叙述语调就是其传递给读者的声音,也是所叙述的失误和叙述者之间的独特连接。在《百年孤独》中,其叙述语调是客观、冷峻且有着独有的说服力,同时这种独特的叙述语调是将整部小说连接为一体的重要力量之一。
《百年孤独》的叙述者有着类似新闻报道一般的客观且冷静地将所发生的奇怪事件进行阐述。从整体来说,《百年孤独》的叙述者热衷于将他的人物以及这些人物所生活的世界描述给我们听,但是却不会将这些事件的任何意义告诉我们,从不做任何主观评论,从不做任何主观判断,也不会对这些事情是否真实产生任何质疑或者怀疑。对于这个叙述者而言,真实与虚假之间并不存在所谓的区别,他不会采取任何判断行为,他的职责以及使命只是将所有的事情完完整整地描述出来,无论是死人还是活人都会一样讲述,同时也会让有形事物或者无形事物能够产生适当的交流。类似客观且冷静的语调将整部小说从头至五贯穿彻底,从未停止。
《百年孤独》中阿玛兰塔无缘无故的死亡,就已经将这样客观以及冷峻的叙述语调全面地显露出。即使即将要面对死亡,阿玛兰塔没有其应有的惊慌,这是因为她已知晓她的死期:“死神……给了她一项特权,即提前好多年就通知了她的死期。”之后,死神就出现了。“它是以为身穿蓝衣服的长发妇女,样子有点古气……又一次还请阿玛兰塔帮她穿针引线哩。”紧接着就将一场为死者送信的活动描绘得就像是其普通生活一般,但却极为有趣:“阿玛兰塔觉得她可以通过为世人作最后一件好事来弥补她卑微的一生。她想,再也没有比给死者带信更好的事了。”
此处的写作方式是一种间接的自由风格,但是却极度坦率。它并没有花费太多笔墨对群体或者人物的语言进行模仿,仅仅只是将他们的观点全面地表达出来。同时在文章中,并不存在任何可以看见的怀疑或者讽刺语句,叙述者只是将似乎真实且精准的事情完整地带给了我们。从整体看,小说中的村镇中的人们因为不能对死者送信之事进行分享而产生了奇怪。可是叙述者并没有因此而使得其语调中出现任何奇怪或者惊奇的感觉,同样也并没有解决,更没有将他们的愚昧以及无知有所表露。
(二)亲切的叙述语调
虽然《百年孤独》中叙述语调有着冷峻的感觉,但是其冷峻的叙述语调在带给读者冷漠感的同时,也有着极其相反的亲切感。在小说中,因为语调需要保持一致,所以对叙述者而言,他自身是隐形的、不被人所看见,只有他的声音能够被人们所听见。通过他的声音,读者才能对人物所想所说的全部内容有所理解,才能对他们的独白或者对话有所了解。从听者的角度来看,这种声音本身具备着自信。同时,读者与叙述者的声音也存在着亲密关系,保持着一种熟悉感。让人物以及事件都能够以最自然的形式展开,展现在读者的面前,犹如读者完全与叙述者一般,和被展示的人物以及事件都身处在同一个维度空间中,有着同样的心理距离。
正因为这种亲切感的存在,使得随着吉普赛人一起出走的霍塞·阿卡迪奥在回家时的场景能够生动形象;当霍塞·阿卡迪奥·布恩迪亚去世的时候,那漫天飘扬的黄花雨就是对这位极其伟大的家长的一种哀悼。正是因为在冷峻的叙述语调中包含着这独特的亲切感,使得幻想与真实之间的界限,即使消失了也成为了一种可以默认的状态,让这些时间以及人物完全能够在读者的心理自由进出。
另外,这种客观且冷峻的叙述语调中所存在的将亲切感能够使得叙述者逐渐成为读者的意识以及心灵的中心。与叙述者的冷静无比以及从容不迫并未阻碍其成为读者的中心相反,叙述者和他所叙述的事件之间的距离将其客观性有所加强,使得他能够不对任何事情进行判断。因为他独特的描述方式,被描述的事情又完全符合情理,使得人物从词语上得到了整体感,从词语的意义上得到了其意识。
在对人物进行描述的时候,叙述者犹如活生生存在一般,其用满怀“深切同情”的语言将所有不幸的人都进行了刻画。圣塔索菲亚·德·拉·佩达在为其所在的家族贡献了其沉静但孤独的一生,没有任何人对她是否幸福考虑过,甚至于菲南达都将其认为是家中长期女佣人,可是她“似乎从未为这种被吓的地位感到不快”。被其他人认为是白痴的雷梅苔丝,从叙述者的角度看去“事实上……并不属于这一世界的人”,“好像有股洞察一切的光亮使她能看到一切事物形壳之外的本质”。另外还有胆小的同性恋者霍塞·阿卡迪奥、没被人有所察觉地在失明中度过晚年的乌苏拉、严酷冷漠的菲南达、温柔无比但嫉妒心强烈的阿玛兰塔等人物,叙述者对他们都是怀有着深刻同情的。
二、《百年孤独》的叙述风格
《百年孤独》是一部叙事文学的经典巨作,它的风格所蕴含的特点主要都表现在形式方面,尤其是在语言因素。整个小说语言完全可以分为任务语言和叙述语言两种。叙述语言所指的就是全部人物语言去除后的所有文字内容。而《百年孤独》中所包含的人物语言极其少,为此这种着重于分析作品的语言风格,指的就是叙述风格。
在整部《百年孤独》中,表现叙述风格的首要因素就是叙述语言。此处所指的叙述语言并不是说将话语进行组合的某几个词语,而是将整个话语系统都组合起来的语言格调。所有景点作品都会对其所独特的基调有所表现。对于《百年孤独》而言,其所具备的语言格调是丰富多彩且诡异多变的。它鲜活生动、幽默俏皮、隐喻深广、简洁紧凑、奇丽夸饰,和整部作品中森罗万象的内容相互配合,彰显出了拉美社会混合但统一的文化底蕴以及他独有的狂欢色彩,使得《百年孤独》具备了耐人寻味以及深厚的韵味。
三、叙述者的前后矛盾
在《百年孤独》中,叙述者对于其所描述的故事在大多数的情况下都是保持着前后一致的,可是某些地方,其却制造了前后叙述内容的矛盾,使得故事中有很多地方都出现和推导出的情节完全不符合的叙述。
这些矛盾中有些是为了将魔幻色彩制作出来,将荒诞的思想主题表现出来。在第一章中,霍塞·阿卡迪奥·布恩地亚带领着众人寻找大海的时候在丛林中迷失了,可在沼泽地中将马贡多建立起来。当他再一次要和城市交流进行外出时,却无意中找到了大海,可是却没有发现通往文明的道路,这就使得其非常愤恨,所以故意画了一张交通困难、夸大且虚幻的地图。但是之后不久,乌苏拉在寻找霍塞·阿卡迪奥的时候,却又无意中发现了通往文明的道路,同时还将一部分外来移民全部都带领到了马贡多。这些事件一件件都充满着荒唐和矛盾,但正是这些事件的阴差阳错,赋予了马贡多荒诞但绚丽的色彩。
有些矛盾则是表现在叙述者并未实现的语言中。有关霍塞·阿卡迪奥·布恩地亚所建造的炼金实验室,叙述者曾经这样说过:“这对村子的未来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这就造成了读者对于这件事情念念不忘,且期待这样的事情能够有所发生。可是最后在这间炼金实验室中,除了将属于乌苏拉的几块黄金炼成了泥巴,之后又炼成一个干碴以外,完全没有发挥叙述者之前所提到的决定性作用。还有类似的“霍塞·阿卡迪奥后来把吉普赛人的美妙形象作为传世的回忆,讲述给后辈们听。”但是,霍塞·阿卡迪奥与雷蓓卡之间并没有孩子,甚至他的私生子阿卡迪奥也从来没有接受他为父亲。由这两处显著的矛盾例子可以得出,这些都是叙述者对于读者在阅读时所产生的期待开的小小的玩笑。
结语
加西亚·马尔克斯在创作《百年孤独》的时候,是怀有极其认真的态度的,从作品的整体以及各种细节都能看出作者所付出的努力。《百年孤独》所蕴含的独特、高超的叙述艺术是其成为传世之作的主要原因。作为文学,其是一门技艺,可是一部优秀的文学作品能够将这项技艺掩盖住,而平庸的文学却往往将这项技艺暴露在外,而《百年孤独》带给我们的就是蕴含着叙述技艺且展现给我们独特世界的震憾。语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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