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PLUS 教研 语文教学与研究·综合天地 2010年第4期 ID: 141299

[ 程德承 文选 ] 　　

办公室的灯光

◇ 程德承

　　天空阴沉沉的,仿佛明子的情绪一样。没错,他又被同学欺负了。就在上一节课,正在他开心的与唯一的好朋友踢着足球的时候,他的一个同学好像很不小心地将他放在双杠上的衣服给碰到地上去了,而更不凑巧的是那块地是一滩泥水地。尽管那个同学极力解释,但他脸上的那抹笑意却是谁都看得出来。明子气急败坏,给了那人一拳头,还将他的嘴巴打破了。闻讯赶来的班主任王老师将明子劈头盖脸地训斥了一通,并要他下课后去找她。
　　“真是气死人了!”明子边走边嘀咕,“明明是他故意整我的,怎么全是我不对了?”明子狠狠地朝远处丢了块石头,还觉得不解气。突然看到旁边跟他差不多高的灌木丛,他像是看到那个整他的同学一样,气势汹汹地冲过去,对着灌木丛又是拉又是扯的。足足拉扯了十分钟后,明子才略感舒服地松开了手,弄干净身上的残枝败叶,叹了口气,慢慢地朝老师办公室走去。
　　“咚咚咚。”
　　“请进。”
　　“王老师,我来了。”
　　“说说吧,今天早上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反正不是我先惹他的。”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老师非常生气地看着明子。
　　明子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情感,涨红了脸,大声地叫到:“你怎么就知道是我的错?是那个家伙先欺负我的!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说是我的错,我最讨厌这样的老师了!”说完,明子哭着跑了出去。王老师愣住了,直到明子冲出办公室,她才回过神来,急忙地跑到窗台,踮起脚,刚刚看到明子冲下楼的背影。
　　“反应怎么这么强烈?”王老师忍不住想到,“可能真的错怪他了。”于是匆匆地跑到班上向当时在场的同学了解实情。
　　明子回到家后,平时有说有笑的他吃饭时一声不吭。母亲明显感到他的情绪不对。仔细地问清原委后,笑了笑说:“老师批评得对!毕竟你打人了嘛。”
　　明子还想辩解,却突然想起那件脏衣服忘在教室了。“明天可是要穿的啊!”他匆匆扒了两口饭,就急急忙忙地赶往学校。
　　明子赶到教室,却发现衣服不见了。他焦急地走出教室,发现漆黑一片的教学楼里有一盏灯还亮着。那不是王老师的办公室吗!明子蹑手蹑脚地走到办公室窗前,踮起脚尖。他看到了老师,看到了老师面前的红盆子,看到了红盆子里面的衣服,也看到了跟红盆子一样通红的双手。
　　他推开门,不顾一切地冲向了老师……
　　
　　作者系湖北省武大附中学生;导师:万钧

办公室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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