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雅典的泰门》是莎士比亚的最后一部悲剧作品。剧情大概讲述的是泰门生性豪爽、极具爱心,因此许多人用尽花样骗取他的金钱,导致最后倾家荡产,而所谓的“朋友”也都一一离去,泰门也在绝望中死去。本文从泰门形象的具体转变,为大家讲述泰门自我人格冲突下的社会意义。
关键字:泰门 自我人格 冲突
引言
人的本性是不受任何限制的,但是在实际的生活当中,人们的行为经过道德的定义变得规范化,以此平衡了人们日常生活中的作风。刚开始的时候,人们不习惯受到诸如此类的制度的约束。随着时间和社会的演变,慢慢也就接受了。这个时候就没有显得非常难受,已经成为习惯,化身为人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1]。这就是我们所说的“文明准则”。所以,在现实生活当中,人们很难避免用普通人的生活情况作为参照物,通过别人的视角定位自己的认同程度。在莎士比亚悲剧《雅典的泰门》中我们能看到,剧中主人公泰门,就生活在一种一直被外界眼光影响的生活中,在这样的生活中肯定自我,因而出现了广受赞扬的“他我”形象。
一、莎士比亚《雅典的泰门》
莎士比亚在创作《雅典的泰门》的时候,思想认识方面已经成熟,不管是对自我的认识,还是对社会的认识,都已经有了一定的深刻性和全面性。当时,莎士比亚已经认识到社会万恶的根源就是金钱,人文主义很难在当时的社会下立足生根,但是莎士比亚依然注重人类的发展,他希望艺术的力量可以消除社会的罪恶,运用手中的笔抹杀掉一切罪恶,这就是莎士比亚创作《雅典的泰门》的意义[2]。故事梗概是这样的:主人公泰门是雅典贵族中的一员,他的周围聚集了很多贪财的朋友,为了得到他的金钱不惜做他的随从。后来泰门的家族败落,平常围着他转的“朋友”都消失了,而债主都上门要债。经过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泰门发现了这些朋友的虚情假意。于是决定再次举行宴会,把以往的贵族朋友都请了过来。然而这些人认为泰门家族败落只是幌子,想通过这件事情表示忠心,于是他们都纷纷前来,表露自己的忠心耿耿。这个时候泰门把盘子里面的水都泼在了他们身上,并且咒骂他们的假仁假义。泰门开始厌倦这个城市,就躲到了一个山洞里面,与野兽为伴,以啃食树根为食。有一天在挖掘树根的时候,发现下面藏了很多的金子,就把金子分给了过往的穷人和盗贼。因为在泰门的心中,那些虚情假意的朋友更让他厌恶,除此之外,他还诅咒了万恶的金钱和人类。最后,泰门孤寂地死去。
二、“他我”到“非我”的转变
(一)自我意识的确立
在剧中,主人公必须实现一个自我认识的过程,这个过程都是借助于众多他人的环境完成的,所以当大众还没有看到泰门的时候,莎士比亚已经将他安排在大众的视线当中。在小说的开头“他真是一位慷慨的人啊”。通过对泰门的评价,引出他的形象特征。就好像尼采说的那样“人类是一种敢于承诺的动物,或许这样的承诺并非自己的本意”。因此主人公在他人敬佩的言语中,戴上了早已设定好的面具。开始实现自我的意识,在他人的眼中认识自己。对于主人公来说,这样的赞扬已然成为主人公生活的一部分,他不仅拥有雄厚的资产,还具有善良的品行,因此身为主人公的泰门,无论在什么场合、什么环境下,都需要保持一种他人心中的自我形象。任何人为他做事情,他都会用超过7倍的赏钱奖励对方。正是因为拥有雄厚的资产作为后盾,泰门的接待室内,经常挤满了各种各样所谓关心他的人。耳濡目染久了,有的人甚至夸赞泰门的坐骑,认为他的马都是神圣充满正义的[3]。故事说到这里,主人公的形象已经在他人的视界中和行为中得到了确立。在这种形象形成的过程中,泰门也站在了道德的视界和他人构建的相互关系之中,所以泰门认为自己有义务去关注他们,关爱他们,主动帮助有苦难的他们,潜移默化中成为一种责任的存在。事实上,这个时候的泰门陷入了他人一味的虚假赞赏的错觉环境中,才会导致泰门的耳朵里只能装下献殷勤的话语了。
(二)主角到丑角
在《雅典的泰门》中,主人公从他人虚情假意的阿谀奉承中构建了“他我”的形象,已经忘掉了真实生活中的自己,完全陷入其中,而主人公本人,却没有任何的感知,依然在他人设定好的形象中来回游荡,殊不知自己的形象一直受到外界的牵引,而自己乐在其中。以至于从泰门嘴中说出来的话语都变成了现实生活中的债务,虽然说这是他赠与别人的礼物,但是这些金钱都是泰门从其他地方借来的,连自己的土地都被抵押了。而他的管家弗莱维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主人,拿着贷款得来的金钱付给别人作酬金。针对这样的情况,管家只能是一个旁观者,无从插手。实际上,作为他人眼中的泰门形象,仅仅是幸运女神下的一个幸运儿,不管这样的形象在他人的口中得到了多少的赞美,不管泰门隐藏的伪善道德意识是多么的难以寻觅,但是在幸运女神的光照下,任何的遮挡都是无用功。当命运出现了180°的转弯时,幸运女神就把泰门踢走了。那些原来依附他的人,现在都在看泰门的笑话,却没有一个朋友伸出援手,真正帮他渡过难关。家族败落之后,接连不断的债主前来要债,这个时候的泰门才发现,自己的财产已被挥霍全无,无奈情急之下,他就跑到之前帮助过的朋友那里借钱还债,可是他们都视而不见,更有部分朋友断绝了和他的来往。这时候泰门才算清醒过来,勇敢的扯破了伪装在自己身上的丑恶面具,抛弃了之前他人为自己构建的“他我”形象,逐渐走向“非我”[4]。
在进行“他我”到“非我”形象转变的时候,莎士比亚才把话语权重新赋予了主人公,通过泰门自己的行为动作和语言表达完成这个转型的过程。当泰门第一次向朋友借钱碰壁后,他也清楚的认识到了,所谓的朋友关系是需要一定的金钱来维护的。因此泰门选择办一场宴会,邀请那些所谓的朋友们。这一次泰门没有准备任何的食物,而是借助这次机会,把烧开的热水直接泼洒在了他们的身上,进行了唯一次发自内心的咒骂。从此以后,主人公就极其痛恨虚伪的人类和金钱,而泰门在他人眼中的主角形象也随之瓦解,那个被众人设计的“他我”形象也随之消失。在他人的眼中,泰门的形象不再被认同,而他的精神世界也处在恍惚的“非我”状态中。故事发展到这里,出现在他面前的是遥不可及的黑暗,没有一丝灯光照耀,这个时候泰门才感觉到了内心的绝望和恐惧。虽然说这样的恐惧找不到具体的对象,但是这种情绪又充斥在泰门的周围,让他浑身不适[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