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献礼片作为我国独特的电影文化现象，不仅在传播主流意识形态方面发挥主导作用，而且丰富了中国电影类型，拓宽了国产电影格局，在一定程度上积极推进了中国电影的发展。随着“新主旋律电影”口号的提出，近年来的献礼片也逐渐呈现出向市场化转型的趋势，开始挖掘主旋律影片的商业化元素，在发挥主流意识形态导向功能的同时，也取得了票房佳绩。为庆祝建党90周年的献礼片，在题材的多样化、叙事的类型化突围、运作中的商业化诉求及人性化、平民化的表现方式等方面都呈现出鲜明的特点。在寻求主旋律电影与市场运作的有效结合、实现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的高度统一等方面做了进一步的努力。
　　关键词：献礼片 类型化 商业化 人性化 平民化
　　
　　献礼片作为我国独特的电影文化现象，不仅在传播主流意识形态方面发挥主导作用，而且丰富了中国电影类型，拓宽了国产电影格局，在一定程度上积极推进了中国电影的发展。进入21世纪，随着“新主旋律电影”[1]口号的提出，献礼片也呈现出向市场化转型的趋势，2009年献礼巨作《建国大业》已经成为主旋律电影商业化的典范。2011年，是中国共产党建党90周年，在举国欢庆建党90周年之际，中国的影视工作者以饱满的热忱，竞相选择献礼题材，为我们呈现了一场丰富多彩的光影盛宴。
　　2011年6月7日，由中宣部作为支持单位，国家广电总局电影局主办，电影频道节目中心、华夏电影发行有限责任公司、中国电影集团公司共同承办的“在党的旗帜下——庆祝建党90周年重点影片推介典礼”在北京国家会议中心举行。在推介典礼上，为建党90周年献礼的28部影片首次与观众见面，包括讲述革命历史的影片《建党伟业》、《湘江北去》、《少年邓恩铭》、《惊沙》、《通道转兵》、《情怀》；记述英烈传奇的影片《秋之白华》、《先驱者》、《情归陶然亭》、《传奇将军赵尚志》；歌颂当代英模的影片《钱学森》、《吴大观》、《左利军》、《中原女警》、《杨善洲》、《吴运铎》、《守望天山》、《郭明义》；展现时代风貌的影片《乌鲁木齐的天空》、《老家新家》、《大太阳》、《北川重生》；彰显军人风采的《歼十出击》、《飞天》；以及纪录片《祖国至上》、《中国三峡》、《决战黄桥》和动画片《西柏坡》。据不完全统计，2011年献礼建党90周年的影片达50余部。综观这些献礼片，在题材的多样化、叙事的类型化突围、运作中的商业化诉求及人性化、平民化的表现方式等方面都呈现出鲜明的特点，在寻求主旋律电影与市场运作的有效结合、实现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的高度统一等方面做了进一步的努力。
　　一、叙事风格的类型化突围
　　在新中国历史上，献礼片曾在1959年、1979年、1989年、1999年大规模出现过，与主旋律电影共同担负着对社会、政治、精神、文化等方面的主流意识形态的导向功能，但同时也存在着概念化、模式化等一系列问题，难免处于被观众边缘化的境地。2009年，献礼建国60周年的《建国大业》以其“明星阵营+市场化营销”的模式取得了轰动效应，成为中国主旋律电影的教科书。经过市场洗礼后的影视创作者已经认识到，借用类型片的叙事方式来包装主旋律影片，将主旋律内容融入到观众所喜闻乐见的类型片中，往往都能取得较好的社会影响和市场反响。
　　类型电影在20世纪中叶的美国率先兴起，其含义包括两个层面：一是指好莱坞大制片厂艺术产品标准化的规范，即一种适应大众观赏需求、迎合大众审美趣味的商业电影制片方式；二是指按照不同类型的规定要求制作出来的电影，而同一类型的影片每每在主题思想、叙事角度、人物类别、拍摄场景和电影技巧等方面具有明显的相似性[2]。美国的西部片、歌舞片、喜剧片、惊险片、爱情片、魔幻片、战争片、灾难片等各种类型电影，均取得了不俗的成绩和巨大的商业利润，美国电影的全球市场竞争力已经证明了电影类型化的强大生命力。
　　2011年献礼片在保持弘扬主旋律主题的同时，开始显现出独特的叙事风格，呈现出类型电影的特征，被称为“国家主流大片”。[3]
　　影片《建党伟业》从1911年辛亥革命写起，到1921年中国共产党成立，是一部全景展示当时中国政治斗争错综复杂和中国社会积贫积弱的动乱景象的历史史诗。内容涵盖“辛亥革命”、“袁世凯称帝”、“护国战争”、“张勋辫子军复辟”、“巴黎和会”、“五四运动”、“中共一大”等中国近现代诸多历史事件。影片通过三大段落以及一些类型片的讲述方式，力求用重大事件再现风起云涌的历史进程，以突出中国共产党的创建是近代中国历史选择的必然结果、是中国人民选择的必然结果。[4]第一段反映辛亥革命前后，故事是黑暗的、混乱的，动作性较强，具有黑帮片、战争片的叙事风格。由沈东导演负责的朱德领导的攻打吴佩孚战役的一段戏，极具震撼力，从中我们似乎能看到《拯救大兵瑞恩》、《风语者》的影子。而影片中蔡锷与小凤仙车站送别的那场戏，特意营造了《魂断蓝桥》、《卡萨布兰卡》的风格。中间段落表现“新文化运动”及“五四运动”，情节是开放的、碰撞的，带有政论色。片中北大“辫子教授”辜鸿铭以“我的辫子长在脑后，笑我的人辫子长在心头”凸显富含哲理的幽默色彩，而胡适对“无能为力”这一成语的白话文解释更是深刻——“干不了”。五四运动一节，爱国学生的白衣黑帽，横幅旌旗，排山倒海，慷慨之气，震动寰宇。第三段是影片重点渲染的，采用了青春片的拍法，因为13位一大的党代表，平均年龄28岁，最小的18岁，给人一种朝气蓬勃的感觉。在游船上召开最后一天会议的南湖，烟波浩淼，如诗如画，仿佛一幅水墨山水画，宁静沉着的气氛，与前面的喧嚣形成对比，“一大”代表们低沉有力的《国际歌》，预示着新的历史篇章即将翻开。
　　影片《飞天》以现实主义精神和浪漫主义情怀再现鲜为人知的航天员生活，因为融入了一些科幻片的类型元素，被称为现实主义科幻片。影片的科幻色彩主要集中在结尾将近半个小时的“太空救援”的段落，营造出了缥缈宇宙、浩瀚银河的瑰丽景象，呈现出了令人叹为观止的“飞天”奇观。中国航天事业的发展，对于建党90周年来说是非常好的献礼题材，但观众对于中国航天事业的了解或许仅限于电视新闻，影片中呈现的返回舱、太空舱、伊尔76机舱和各种训练仪器等道具模型，虽然与好莱坞科幻片存在一定的差距，但对于热衷于航天、科技的影迷来说仍然有难以抗拒的诱惑力。
　　以战争历史题材呈现的影片《通道转兵》、《惊沙》、《传奇将军赵尚志》等，开始采用现代战争片的元素，实现对传统战争题材的超越。影片《惊沙》再现了西路军浴血河西、秦基伟血战临泽的悲壮故事，影像大气、细节感人，树起一座西路军将士以鲜血和生命铸就的不朽丰碑。更重要的意义在于，《惊沙》在对战争真实性、残酷性的表现上实现了对传统战争题材电影的某种超越，具有深刻的文化意义和价值。
　　二、影片运作的商业化诉求
　　20世纪90年代以来，电影学界关于电影本质商业性、艺术性的讨论一直存在两种观点。以邵牧君先生为代表的电影本质工业说认为，电影首先是一门工业，其商业属性是第一性的，其次才是一门艺术。而电影本质艺术说强调电影的艺术品格反对电影走媚俗的商业化道路，极力防止对电影商品本位的过度渲染。这一分歧的现实意义在于可以让沉醉于商业追求的人意识到电影应该有艺术的品格，也可以让痴迷于艺术品味的人认识到电影也有商业性的一面。2009年，《建国大业》的高票房收入，证明了这一不容置疑的道理，即具有强烈主流意识形态特点的献礼片绝不应该排斥明星和商业包装，只要合理利用影片的商业性，并不妨碍影片艺术的严肃性[5]。黄建新导演在与中国艺术研究院的贾磊磊的对话中，曾直言，“在目前我国的具体国情下，政治电影是最大的商业电影”。因此，一部影片要想求得市场的接纳与认同，就必须努力挖掘影片中的商业元素，契合大众的心理热点，满足观众的精神需求，而对于献礼片来说，这一点更为重要。
　　《建国大业》为献礼片商业元素的挖掘提供了借鉴的经验，即通过具有市场号召力的导演或明星来吸引观众。《建党伟业》承袭了《建国大业》的明星化策略，影片集两岸三地老中青三代大明星共同参演，有名有姓的角色多达一百七十余人。主创中既有周润发、刘德华、陈道明、李雪健、刘烨、陈坤等近二十位影帝的出演，又有何群、何云伟、李菁、赵本山等的客串，可谓群星璀璨。尤其是那些具有高度票房号召力的电影明星的群体出场，大大提升了影片的影响力和吸引力，为影片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一部影片能够吸引如此众多的当红一线明星倾情出演，且其中很多演员都以远低于市场价格的片酬出演，这本身就是一个文化热点。
　　《建党伟业》，与《建国大业》的不同之处在于，该片抛开特型演员演领袖的规则，在演员选择上更强调气质上的青春气息。本片的演员阵容中青年新秀面孔引人瞩目，青年毛泽东由刘烨扮演，陈坤和张震则饰演北洋时期两位“美男子”进步青年周恩来与蒋介石，尽显少年才俊之气，出道不久的李沁已是二度饰演毛泽东第一任夫人杨开慧，此外，廖凡饰演的朱德、李晨饰演的张国焘、董璇饰演的向警予、王珞丹饰演的张若名、董洁饰演的宋庆龄都让人耳目一新。
　　为了赢得更多的观众，尤其是年轻观众，《秋之白华》选择了窦骁和董洁两位明星，尝试把革命家青春化、偶像化，力图从青春时尚偶像的眼睛里能够看到当年革命者的情怀，力图让历史故事体现当下青春时尚、文化时尚的意味。《湘江北去》起用了“琼瑶剧”成名演员保剑锋饰演年轻毛泽东，“谋女郎”周冬雨饰演杨开慧，并把两人之间的爱情作为影片的“亮点”乃至“卖点”。需要特别指出的是，很多青年演员对国家主流电影创作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和敢于担当的勇气，他们富有创新意义的新的演绎，为国家主流电影的创作和生产注入了健康、新鲜的活力。
　　正如一位媒体人所说：“从与明星拉开距离到星光熠熠，主旋律影片选角的大转变就已经表明了要走市场的强烈愿望，同时表明了主流价值观同样具有市场效应的自信心。”[6]中影股份有限公司既担负着部分政府职能，更肩负着发展民族电影事业、再创中国电影辉煌的历史重任，其管理水平、制作水准、影片质量、技术和设备保障等方面，在国内均名列前茅，具有良好的口碑和人气。出演由中国电影股份有限公司领衔出品的影片，对明星大腕是非常有吸引力和挑战性的，而选用众多一线明星也表明了创作者的市场意识。
　　对献礼片商业元素的挖掘还表现在对为电脑特技及先进的拍摄放映技术的应用方面。影片《建党伟业》在重现浩大的历史场景时，很多都是通过绿幕拍摄、后期抠像合成来完成。其特效周期耗费半年，由50人的团队完成了近400条特技，CG量远远超过《建国大业》。影片中南湖的场景完全用CG来完成，开场便用一个纯三维的鸟瞰镜头，艺术化的渲染了当时的南湖：在烟波飘渺的湖水上，一艘雕梁画栋的游船行驶而来，船头上由周迅扮演的王会悟打着油纸伞，侦查放哨，意境非常唯美。这场戏是影片的重中之重，中国各阶层精英上下求索十年的结果最终迎来日出东方的一刻。此外，影片《建党伟业》还推出了IMAX版，标志着对《建国大业》的成熟升级，在视听效果和制作创新上进行了更大的探索。
　　影片《飞天》完整涵盖了我国载人航天工程“三步走”发展战略的实施过程，塑造了中国航天员英雄群体的崭新艺术形象，展现了我国载人航天事业的发展进步历程，颂扬了一代代航天人默默奉献、艰苦奋斗的崇高精神。影片的最终镜头有600多个，数字合成技术无处不在。宇航员登船、发射以及太空对接维修等一系列镜头都由数字特效制作完成，片中的很多场景也运用到了道具拍摄，剧组斥资160万制作了一个太空站模型，为了拍摄需要，该模型甚至超过了太空站的实际大小。
　　三、人性化、平民化表达
　　主旋律影片，包括献礼片，在塑造人物形象时，往往使其凌驾于现实之上，忽略其实际的生活境遇与个人感受，从而使人物形象概念化、模式化、扁平化，与现实本身及观众在现实生活中的直接体验产生较大的距离，很容易被观众边缘化。观众的精神文化消费，主要是为了欣赏和娱乐，而不是单纯接受教育。主旋律影片要发挥其主流意识形态的导向作用，就必须改变过去硬性说教的策略，代之以真实动人的情感与生动有趣的故事，与观众产生共鸣。20世纪90年代以后，主旋律影片开始了从英雄化向世俗化、从神圣化向平民化的转变，主流文化、官方话语开始与大众文化、平民心态对接。新世纪以来，主旋律影片的人物形象日益鲜活，大多跳出了传统的模式，在历史和人物的故事之中投射出更多的人性思考和人文色彩，用纪实的手法记述历史，用公正的态度评说人物，使这些影片呈现出写实、写意与抒情相交融的动人品质。
　　影片《建党伟业》采用非特型演员饰演领袖，这本身就是一种突破。观众从银幕上看到的是焕然一新的领袖形象，尤其是刘烨饰演的毛泽东与李沁饰演的杨开慧一起看烟花的片段，仿佛有韩剧的色彩，几乎使人们忘记这是一部主旋律的红色革命电影，跟着旋律融入到了这种非常美好的爱情氛围中。此外，《秋之白华》、《情归陶然亭》、《湘江北去》等影片，塑造的英模形象也呈现出人性化的特点，通过“以小见大”、“以情动人”的手法重现重大革命历史事件。
　　《秋之白华》以杨之华的遗作《回忆秋白》开场，通过独特的视角和颇具匠心的构思，从爱情的角度切入，反映了我党早期领导人之一的革命先烈瞿秋白和杨之华浪漫璀璨的革命岁月与爱情，以个人化的视角来重构红色革命叙事，展现了瞿秋白对革命的坚定和对爱情的执着，折射出我党早期革命的高潮与起伏，极具深度和震撼力。人物性格把握准确，较好地抓住了瞿秋白的性格特征，将他大义大勇的革命家风采、温暖明亮的人性光辉以及内心丰富而坦荡的形象塑造得血肉丰满，潜移默化的感染、震撼了观众的心灵。影片中洋溢的霍建起导演一贯的诗化风格，使影片具有很浓的写意性，富有诗意和意境。在影片的结尾，运用了大量的抒情性镜头，使瞿秋白就义的场景显得壮而不悲，凸显了革命精神的升华和礼赞。
　　《情归陶然亭》以革命浪漫主义精神表现了高君宇和石评梅的圣洁爱情与高尚情操。与《秋之白华》一样，该片不仅展现了革命者的豪情和投身革命的献身精神，也从人性化的角度抒写了这对革命爱侣刻骨铭心、卓尔不群的情感故事，细腻呈现了革命者丰富的内心世界，使爱的信仰与革命的信仰相映生辉。影片故事背景虽然发生在共产党建立的早期，但里面讲述的红色爱情故事才是电影主要想表达的内容。
　　影片《湘江北去》则演绎了“一段青春励志的旋律和一首红色激情的交响”，以建党初期毛泽东、何叔衡、蔡和森等一批湖湘有志青年为中心，描述了他们在风华正茂的人生岁月，在中国前途命运发生转折的重要关口，胸怀天下、上下求索、探寻中国革命之路的艰辛历程。而影片中毛泽东、杨开慧之间纯真的爱情，杨昌济、毛泽东师生之间温馨含蓄的师生情，湖南一师、周南女中同学之间深厚的友情，新民学会、共产主义小组中志同道合的革命情谊等等，对于情感的艺术表现，在影片中无处不在。
　　与前期的主旋律献礼片相比，《吴大观》、《中原女警》、《杨善洲》、《郭明义》等影片，从平民化的视角来展开故事，承载思想，以故事片的形式和艺术化的手段展示普通人物对社会、国家的贡献，让观众去评判、体会，从中得到有益于人生的启迪。影片《杨善洲》原型杨善洲是原云南保山地委书记，他两袖清风，一心为民，并许下“为当地群众做一点实事，不要任何报酬”的诺言。退休后，他主动放弃进省城安享晚年的机会，带领一群志同道合的人扎根大亮山义务植树造林，一干就是22年，把一片不毛之地变成了价值数亿元的“绿色银行”。临终前，他将林场经营管理权无偿移交给国家。影片拒绝过多的“悲情”、“煽情”手法，采用沉稳、朴实的讲述方法，通过一句句朴实的话语、一个个生动的细节，使银幕上的杨善洲形象极为朴实、可信。
　　影片《郭明义》原型郭明义是鞍钢矿业公司齐大山铁矿采场公路管理员。他几十年如一日，助人为乐、无私奉献，先后资助一百八十多名贫困学生，坚持常年献血，积极倡导发起“爱心团队”，带动广大职工献血、献造血干细胞，被誉为“当代雷锋”，被评为“2010感动中国人物”。影片通过以小见大的手法、朴实和细腻的影像语言，从郭明义的日常生活片断生动再现了郭明义的点点滴滴，凸显了其爱岗敬业、助人为乐的品格，充实的感情世界和坚定的人生信仰。
　　此外，2011年献礼片在题材方面也呈现出多样化的趋势。《乌鲁木齐的天空》讲述了乌鲁木齐一个普通院落里各族居民一起生活、同苦同乐的故事，展现了各民族相濡以沫、相互温暖的和谐景观。反映2008年5月12日汶川大地震的影片《大太阳》将视角放在一群经历了空前灾难的普通人身上，通过他们的艰难曲折的心灵故事，展现了乐观积极、坚韧不拔的人性光辉和坚强朴实的精神世界，展现中华民族生生不息的生命主题。《祖国至上》以寻找英雄“王成”为主线，讲述了一个耐人寻味、情节曲折的故事，其间穿插记述了共和国不同历史时期一些代表人物的感人故事，铁人王进喜、两弹元勋钱学森和邓稼先、兰考书记焦裕禄、红旗渠建设模范任羊成、抗美援朝时的战地记者卢弘等，展现了中华儿女为了祖国的尊严，为了祖国的安宁和繁荣，甘愿奉献青春和生命的感人故事。影片通过大量采访拍摄，用真实的画面、感人的细节，展现了英雄不断被发现、被认识的过程，同时也为观众呈现大量极具历史文献价值的影像及声音资料。
　　除此之外，央视电影频道在2011年6月中旬至7月中旬集中展播了27部经典电影作品，包括《渡江侦察记》、《永不消逝的电波》、《铁道游击队》等。还推出了为建党90周年特别制作的11部电视电影献礼片，如《一号档案守护者》、《台城1923》、《生死密电》，以及《成成烽火系列》前五部《青春行动》、《投笔从戎》、《沙沟事件》、《青山铁骑》、《营救行动》和新近完成的三部“共和国名将系列”影片《惊沙》、《洪学智黑河剿匪》、《杨勇战鲁西》等等，形成了电影频道献礼节目在出品年代、影片片种、内容题材、风格类型等方面的多元立体交叉式献礼特色。献礼影片在短短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集中推出，显然也给市场容量和空间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使大部分影片难以充分、完全实现其市场潜能。国家广电总局电影局规划统计处发布的2011年上半年全国城市票房数据显示，《建党伟业》以30469万元的票房高居榜首，但也是唯一一部进入排名前十的献礼片。《歼十出击》、《惊沙》等主旋律献礼片，也能在城市影院大银幕取得200万-500万元不等的票房；《乌鲁木齐的天空》、《西藏往事》、《秋之白华》、《湘江北去》等虽然在城市影院票房不高，但作为国家广电总局“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0周年优秀电影展映活动”推介的重点影片，在全国城乡展映的社会效益是无法用票房来计算的。
　　
　　注释：
　　[1][2]张振华：《论“新主旋律电影”》，学术月刊，2011年，第2期，第110-115页。
　　[3]饶曙光：《国家主流电影建构及其意义——建党90周年献礼影片评述》，当代电影，2011年，第9期，第16-24页。
　　[4]韩三平，黄建新：《开天辟地的礼赞——电影<建党伟业>创作谈》，求是，2011年，第13期，第64页。
　　[5]李掖平：《2009年献礼片综论》，山东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1年，第2期，第10-15页。
　　[6]周铭：《主旋律影片变得“好看”了》，新民晚报，2009-4-14。
　　（鞠海彦 山东曲阜师范大学信息技术与传播学院 273165）

• 鞠海彦： 2011年献礼片综论　/　现代语文(学术综合) 2012年第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