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眼前是一座座小山,你可别认为这是到了丘林山区,这可是我们班教室的奇特景观。每个同学的课桌上,都是堆得像小山似的各种各样的课本、书籍、复习资料。有的一张课桌堆不下,干脆再强“借”张课桌来堆,两张课桌,合而并之,仍是满满当当……我们班主任是出了名的“时间机器”,早上6点零5分起床,她会准时地出现在我们宿舍门口,将一个个“懒虫”驱赶起来:“起床喽,起床喽,猪猡,还不起来,等太阳上山么!”
中午, “时间机器”又会来催促我们午休,不管是谁,只要还在玩耍或学习,她都会毫不客气地“请”你赶快休息。
下了晚自习,本该是我们放松一下、狂欢一下的时候,可当我们刚刚吼出第一声时,“时间机器”就出现了,我们只好土头灰脸地蔫了下去,迅速逃离现场,灰溜溜地躲进宿舍,快速地洗脸、漱口、洗脚,然后钻进被窝。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们就这样地过到了高三。谁让我们班是“火箭班”呢!“时间机器”总是这样教导我们。
“火箭班”就得有火箭的速度。我们班,57位“高材生”,进校门的时候,一律是两只眼(不戴眼镜),可临近高三毕业,四只眼(戴眼镜)的已然过半。有幸的是,走到此时的有55位;不幸的是,有位因为半军事化的管理、繁重的学习而拖跨了“革命的本钱”,不得不退学了。 就在大考前,我们彻底地放松了一下。离开了“时间机器”,我们班的大半人,特别是班上的“八大金刚”(八副近600度深的眼镜)还真是放松。我们来到一个远离学校的饭店,各人掏出身上所有的“孔方兄”,点了满满的三桌酒宴。我们喝呀,吼呀,跳呀……我们放纵了自己,无拘无束。
“错了,错了,‘时间机器’说我们只能读书,不能喝酒。可是我们今天硬是喝了,你能把我们怎,怎,怎么样……”最老实的王秀才(他的绰号,他平时最听老师的话)醉醺醺地拖长了声音说。他的话加上他的“横行霸道”的模样,惹得我们哄堂大笑。
走过雨季,我们把所有的事情都忘记了,我们把自己也忘记了,我们着实地体验了一下“忘我”的境界,我们尽情地放松自己,我们似乎又找到了童年的时光、童年的乐趣,我们多么渴望今后的日子里,能多多地留住童年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