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点导读兰瑞平语文教学与研究(读写天地)2010年第12期语文PL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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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 146085

[ 兰瑞平文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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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瑞平

　　美点赏析
　　
　　《鞋子的诉说》讲述了一连串有关凉鞋的平淡而真实的故事：全校男女生都流行穿凉鞋，甚至个别老师也穿，物理老师穿凉鞋露出左脚的“六指”引起学生们的关注，“我”对凉鞋产生反感并渴望得到一双黄胶鞋……这一连串故事，虽然平淡无奇却又简洁真实，吸引着读者一睹为快。
　　这篇文章具有平淡的真实美。它让人在阅读平淡无奇的故事中，品味到当年农村学校学生生活的平淡真实美来：家境贫困只能穿从集镇的地摊上廉价买回的塑料凉鞋。且流行于校园，男女生都穿。这里包蕴着山区贫困学生们安贫乐学的心灵世界，他们在那个时代穿不上如今学生们所穿的高级、品牌鞋子，但依然快乐地生活着学习着，甚至在体育课上甘心受罚光脚跑步而心安理得……诸如此类的平淡而真实的叙述描写，留给读者深刻而清新的印象。这也告诉我们，吸引读者、感动人心的作品，写得平淡真实就行。
　　该文的第二个“美点”是细节生动。那位大方的物理老师。穿着凉鞋露出了脚趾的“六趾”。它吸引了学生，于是眼光“齐刷刷盯住他的左脚看”。那“齐刷刷”一词，极其真实而生动地、形象而细腻地把学生全然忘情地关注物理老师的“六趾”的神情刻画得栩栩如生；而那个“盯”字，把农村学生们的那种近乎天真无邪的不懂礼貌以及毫不拘束的性情再现于读者的面前。于是产生十分的惬意，哑然失笑，甚至笑出点儿眼泪花来。再看那有关教室里凉鞋中脚趾的描述：“老师用书扇扇……”一句，其中“所有的脚趾都在蠕动”这一细节，既细腻地写出了学生们的脚趾因刚做完课间操而汗尘混合、痒得难受而蠕动止痒的尴尬行动，又恻隐地揭示了农村学校的运动环境差的实际情况，令人心生怜悯甚至痛苦之情；而对“每根脚趾，都裹满灰尘。像一条条泥鳅的头，被凉鞋的鞋袢扣死”这一细节描写，不仅把学生们那南于贫困、南于环境差而“裹满”灰尘的脚趾用电影特写式镜头展示在读者的眼前，而且用生动的比喻(“像一条条泥鳅的头”)，用委婉暗示的手法(“被凉鞋的鞋袢扣死”)将一种令人刻骨铭心的生活窘迫和生命挣扎的矛盾冲突揭示出来，这样贫困、教学环境的差劣，无疑是对一群稚嫩的生命的折磨摧残。而所有这些效果的取得，无不得力于细节的生动描写。
　　
　　难点指津
　　
　　要读懂这篇文章，可能有以下三点“障碍”。一是对“被凉鞋的鞋袢扣死”深刻含义的理解，二是对“震惊全校的案件”的看法，三是对“我要用自己的实力，争得一双黄胶鞋”的解读。关于“一”，笔者窃以为是作者在对当年那种生活贫困、教学环境恶劣的真实生活的回忆展示中，流露出的一种刻骨铭心的辛酸与无奈，对当时生活和教学环境的反思和批判；而“二”可能是要借以表达当时的某一学生对现实不满的一种宣泄叛逆，以及我对当时的生活的一种否定；其“三”彰显“我”不安于再穿“凉鞋”，不愿再过贫困生活，立志刻苦学习来争取幸福美好生活的志向，而绝不仅仅是只争取让父亲能给自己买一双“黄胶鞋”，这从上文“我”对战士的黄胶鞋羡慕不已等情节的描写也能得到印证。
　　
　　考点训练
　　
　　1　题目“鞋子的诉说”有何深刻意义?
　　2　你能理解“一个夏天，至少要磨烂三双凉鞋”的隐含意思吗?
　　3　你如何看待“震惊全校的案件”?
　　附：参考答案：
　　1　其深刻含义为：“鞋子”不仅是那个年代的廉价凉鞋，也是那个年代的人们贫困、窘迫生活的真实写照和象征，“诉说”不仅是“我”对那段贫困生活的追忆。更是“我”对当年贫困生活的反思和批判。
　　2　这句话一方面暗示了那个年代的廉价塑料凉鞋质量低劣，禁不起“我”那样的少年的踩踏；另一方面也揭示了“我”这样的农村学生上学之远之难，山高路远只能步行，求学辛劳至极。
　　3　这个故事虽然有点荒唐可笑，暴露出山区某些学子的粗鲁，暴露出山区学校教师乃至校长面对学生的挑战而无可奈何，但更重要的是由那“四百余双”鞋印吻合的“鞋子”所暗示的含义：幼稚和叛逆，往往如出一辙。但往往容易被人们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