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PLUS 教研 文学教育 2011年第8期 ID: 151630

[ 张冰瑜 文选 ]   

论夏目漱石作品的精神洞穿力

◇ 张冰瑜

  内容摘要:夏目漱石是日本著名的作家,他的作品在日本近代文学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作品大多数通过描写知识分子,描写他们的生活状态,来读懂他们潜在的内心世界。
  关键词:知识分子 自由 希望
  
  一.关于夏目漱石
  夏目漱石生于一八六七年,卒于一九一六年,走上写作的道路是在日俄战争时,他的代表性作品是《我是猫》,《伦敦塔》等。在他的创作生涯中屡次受到明治精神的鼓舞,然而,在写《心》这篇小说时,先生在内心深处却时常发出这样的疑问:明治精神到底是一种什么精神?难道以前的想法都错了吗?此时先生的心情和想法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很多东西随着天皇的去世也随之结束了。我们从《心》这部作品的内容深处能够看出明确贯穿先生一生的精神,就是明治精神,而先生认为天皇已经去世了,明治精神也就结束了。先生不再关心这种精神到底是一种什么精神了,他对此漠然视之。实际上他早已这样做了,他早就认识到明治末年就已经结束了一个时代,虽然这是一种独特的精神,但它却是一种年轻的幼稚的动摇明治时代的一种精神。明治四十三年夏天,在修善寺得了一场重病,险些死去,在养病的过程中,先生一直在深刻地反省自己,从此又拥有了很多新的经验。虽然精神上得到了充实,但身体状况却每况愈下,每年都要犯痛苦的胃病,自己觉得自己似乎将要死去。在这种情况下,他写的著名小说《心》开始在《朝日新闻》上连载。在《心》中,先生凝视自己的过去,并将它书写出来。先生在大学毕业后并不想当老师,可命运又偏偏让他去当老师。做着自己并不喜欢的工作,而头脑中却偏偏只考虑文学的一切,所以觉得根本看不到自己的出路,非常苦恼,非常彷徨。
  二.关于夏目漱石的作品
  先生一心想从过去的日本脱离开来,创造出新的东西,学西洋学,接触具有压倒一切的优势的西洋文化,只有这样才能避开自身的缺陷,从此有些盲目地崇拜西洋的殖民地文化。一段时间以后,又开始拒绝全盘西化,好象又陷入了狭隘的国粹保存主义,先生就在这种苦恼与矛盾中挣扎,越是接触西方的文化,越能感到它的优越性,自己又不愿意做它的奴隶,想要坚持自己的不同性质,发挥自己独特的个性,想要发现了新的出路。先生的文学论不是以西方的标准来衡量,而是从根本上阐述本国的文学方向,把东方和西方文学所包含的普遍理论结合起来,不一味地模仿西方文学,从而开辟出一条具有日本独特风格的文学之路,参考西方人的意见和评论,但不受其影响,确立自己本位的体系,即对西方而言把日本做为基底,把日本文化的主体的发展作为自己的课题,这也是明治知识分子的基本姿势。
  先生可以说是一位维新志士,他在《道草》这部小说的末尾处深刻地描写了主人公健三开始拿起创作之笔的情节,把在日俄战争中处于孤立状态的知识分子的样子描写的栩栩如生。在另一部作品《猫》中,写出了先生内心世界的沸腾,反映出先生激烈的战斗精神。在战斗的同时,先生也感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精神中的激动,对本身无能为力的卑小的心情的嘲笑,也就诞生了猫的幽默,其实作品本身就是在嘲笑日本的知识分子,并且在其幽默的背后,是对那些将金钱与权利奉为至高无上的盲动者们的愤怒,是与现实的斗争。在先生的内心深处,更多的是对人们的热爱之心,对纯粹爱情的向往和憧憬,正是有了这种爱心和热心,先生才奋起抵触现实并向现实掷以怒火和憎恨,并坚决与之战斗。在《少爷》一篇中,主人公阿清的心情就代表了先生的心情,即对这种爱的寻求的心情。阿清没受过教育,只是悄悄地活在这个世界的一个角落的姑娘。但对少爷和作者来说,这个女人比什么都宝贵,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存在,因为阿清是一个善良的姑娘,她对被遗弃的少爷倾注了无限的爱,对于这个被遗弃者表现出了大公无私的爱,这也正是先生以此为贵的地方。对于象阿清这样的女性的爱,以及社会对她的欺压,从而给她造成的不幸,都反映了日本近代社会的实际状态,从中我们也可以看到真实的自己,文章对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们的虚伪进行了深刻的揭露和抨击以及强烈的抗议,并发展为战斗精神,对少爷的同情和义愤,对阿清的爱是它的根源。在先生的另一部作品中《草枕》中,他用自己独有的语言写成了俳句式的趣味小说,休闲文字,孤立作战的先生脱离了现实的痛苦,遨游在非人情的小天地里,在这种愿望中,不断纠缠着《猫》与《少爷》中的幽默,这对作家本身是个慰籍和救济,但《草枕》并没有单独停留在俳句趣味的休闲文学上,在描写脱离现实生活的主人公时,就对二十世纪的文明提出了尖锐的批评,对盲目崇拜西洋文明的风潮予以批判,在作品中贯穿了自己要独自的扎根于东方趣味的文学世界的意愿。主人公做为士兵出征到日俄战场上,女主人公的前夫也作为人生的败北者赴中国东北战场寻找新天地,标榜非人情的是逃到山里的画家。围绕这些人物展开的是残酷的日本的现实,并指出人们怎么也逃不掉现实,这就是先生描写的令人不能忍受的现实。先生超越了世俗的人情,追求悲酸中笼罩的快感,正是有了这种快感,才能将肉体的痛苦置于身外,不去想物资上的痛苦从而驱使自己勇猛前进。作品中写的仍然是先生内心中沸腾着的激烈的热情与精神,要充分燃烧自己,从而求得解脱,重新创造出一个非人情的世界。先生在给友人的信中也多次提到这样的问题,他还是对未来充满希望的。
  三.结语
  尽管在日俄战争后,先生受到了来自于大学,家庭,世间的孤立,苦恼于周围的评判和谣传,但在他内心里仍然认为自己会有辉煌的未来,他无视这些谣传的存在,他认为自己不能得到同时代的人们的认可也无所谓,真理最终是要实现的。真实要靠后人去评说,虽然对日本已经失望了,但自己还是充满信心,一往无前地走在创作的大道上,作品中不断出现对国家激烈的愤怒的语言。先生在一次演讲中曾提到写人的文学者不是单纯的文学者,不是作为一个一般的人前进在这个社会上,必须要具备一定的眼光,不要把文学当成一个技术,而是为了发挥伟大的人格,并将这种伟大的东西传达给读者,变成血和肉,并且扎扎实实地传给后人。自己不是一个单独的个体,而是社会精神的一部分,为了世人要战斗到底,即使被别人说成是神经衰弱,疯子也好,那也是光荣。先生疏远这个时代,孤立地生存着,他认为位置、金钱、权利等都是人的附属物,它不过是统治者统治人民的工具,先生对未来充满期待,他贯穿一生的求道精神和让历史重生的信念感动整个世界。
  
  参考文献
  [1]《日本的现代小说》 中村光夫 编 岩波新书。
  [2]《日本文学史》 王长新 编 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3]《日本文学小辞典》 伊藤 整 编 新潮社。
  [4]《日本文学史》 奥野健男 编 中公新书。
  [5]《近代文学读本》 石井和夫 小林修 田中实 编 双文出版社。
  
  张冰瑜,沈阳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日本语教育与日本文学。

论夏目漱石作品的精神洞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