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PLUS 教研 ID: 162811

[ 赵元皓 文选 ]   

那停在记忆里的

◇ 赵元皓

  你也许曾经历过很多美好的瞬间,也许曾行走在很多难忘的地方,但真正停在记忆里的,却只有那凤毛麟角的点滴,在心的深处慢慢凝成珍珠,泛着高贵却不张扬的光泽。
  我们都曾拥有童年,曾经无忧无虑地放肆大笑,在屋檐下、院落中、沙堆上留下数不清的嬉戏的痕迹。我们会记住它们,更会记住那时不离不弃、形影相随的小小玩伴,不管他们现在身在何方。
  站在香樟树下,小作者凝望着它“高大的身躯,直指苍穹;苍老的树皮,长满了参差不齐的褶皱”,睹物思人,不由想到儿时的好友——那个“她”。春夏秋冬,时光流转,她们或许相遇在春天,却不得不在冬天别离。雪与寒风驱不散友谊的温暖,一丝阳光蒸发彼此脸上的泪水,见证她们的盟约。她们分隔两地,香樟树却将小作者的童年 “一点一滴地珍藏”。而我们,也仿佛同她一起坐在树下,梦回童年。
  无论我们身在何处,曾在何方,心底的角落都只允许“故乡”停驻。对于史铁生来说,故乡就是他出生、长大的北京一角,这方圆二里的范围内,“每一条胡同都是我的一段历史、一种心绪”。四十年的回忆并不算短,他却只选取几个片段,用简略而细碎的语言串联起这点滴的生命历程,母亲与合欢树是他心中不变的牵挂。
  他的文字如他的名片,走到哪里都能让人认得出。每每读到段落的结尾处,我都会稍做停留,那最末的点睛之笔,如一个重重的音符,在耳畔萦绕。“文章憎命达”,史铁生的文字因其人生坎坷而愈加炉火纯青,在这里,他能否看到“命运的构造”?有些文字适合在不同的年龄阶段反复地读,每读一次都会有新的感悟,而这,就是隽永。
  那些难忘的青青草地、欢声笑语,被时间的河流带走,却在记忆的口袋里久久停留,向我们诉说着昔日的喜怒哀乐、点滴心情,倾听着我们当下的走走停停、云淡风轻。
  那停在记忆里的,不只是童年、玩伴和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