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教版高中《语文》第一册《我的空中楼阁》第12自然段,描写小屋和山的阴晴变化,想象新奇独特,意象鲜活雅致,意境宁静幽雅、神奇美妙,令人遐想联翩。遗憾的是,“小屋在山的怀抱中,犹如在花蕊中一般,慢慢地花蕊绽开了一些,好像层山后退了一些”句中的“蕊”字应是“蕾”字。“蕊”乃花心,无以“绽开”,“蕾”即花苞,包括“花瓣”和“花蕊”,才会“绽开”。句中本体“小屋”和“山”分别与喻体“花蕊”和“花瓣”相对应,因此“小屋在山的怀抱中”,只能说“犹如在花蕾中一般”,否则就不伦不类了。原文一字之差大相径庭,严重破坏了本散文的美妙意境,甚至不仅于此。
由于文本的错误,《教参》的赏析文章和一些练习也跟着错。《教参》第70页,黄祖泗先生对“小屋在山的怀抱中……好像层山后退了一些”是这样分析的:“本体‘山’与喻体‘花蕊’,原本是极不相关的东西,但作者却通过丰富的联想和想象,新奇地将其‘联’在了一起,表现了‘山’的‘花蕊’之形。而‘花蕊’‘慢慢地’‘绽开’了的情态,更传神地绘出了群山这静态之物,在‘破晓之时’,因光线的变化而给人的动态感,产生出了一种‘惊人’的艺术效果。”(黄祖泗《〈我的空中楼阁〉比喻赏析》)其他赏析文章对这一句的分析,也一样谬误,在此不一一赘录。
有一道练习题这样出的:
对“小屋在山的怀抱中,犹如在花蕊中一般”的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A.作者将小屋比作花蕊,形象地写出小屋在群山怀抱中晨暮昏晓时的光线变化。
B.作者将层山比作花蕊,形象地写出小屋在破晓或入暮时的柔静和宁谧。
C.作者将群山怀抱小屋比作一个花蕊,形象地写出小屋在晨暮昏晓之时的光线变化。
D.作者将群山怀抱的小屋比作一个花蕊,形象地写出小屋破晓、入暮时的柔静和宁谧。
答案是C项,可这完全是错误的,因为“群山怀抱小屋”只能比作“花蕾”,而“小屋”只能比作“花蕊”。
若不把“蕊”字及时纠正,不知还要误导多少人。
(作者单位:福安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