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PLUS 教研 文学教育 2011年第9期 ID: 151692

[ 郭瑞英 文选 ]   

从《娇娜》看蒲松龄的人文情怀

◇ 郭瑞英

  内容摘要:蒲松龄的《聊斋志异》中最为人们所熟知的,是那些描写真挚爱情的作品。在蒲松龄的笔下,男女之情往往超越了传统文学作品之中的才子佳人、金榜题名或始乱终弃的模式,将建立在相互理解,患难与共基础上的真情、至情作为最高的价值选择。尤其在《娇娜》里,作者所宣染的情感发生了质的升华,她超越了传统意义上两性之爱的范畴,而上升到人类的“至情”,赞美了人类的美好情操。本文试通过《娇娜》这篇作品,来看看渗透在其中的蒲松龄的人文情怀。
  关键词:《娇娜》 人文情怀 情感
  
  《聊斋志异》中数量最多,最为人们所熟知的,是那些描写真挚爱情的作品。这些作品无论是男女之恋,夫妻之爱;亦无论是人狐之谊,人鬼之交,都赞美了至真至纯的爱情,寄寓了作者的社会理想,并且塑造了一系列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讲述了一个个引人入胜,动人心弦的故事。在蒲松龄的笔下,男女之情往往超越了传统文学作品之中的才子佳人、金榜题名或始乱终弃的模式,将建立在相互理解,患难与共基础上的真情、至情作为最高的价值选择。尤其在《娇娜》里,作者所宣染的情感发生了质的升华,她超越了传统意义上两性之爱的范畴,而上升到人类的“至情”,赞美了人类的美好情操。作品就好比是一个媒介,通过《娇娜》这篇作品,读者可以看到渗透在其中的蒲松龄的人文情怀。
  一.报恩情怀
  《娇娜》中的孔雪笠在外“落拓不得归”,偶遇皇甫公子,之后得到了皇甫一家的一系列帮助。从拜他为师,安排他的生活起居,到为他治病,为他娶妻,拿上百两黄金,送他们夫妻回故里,这其中体现了皇甫一家助人为乐的高尚情操。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孔生得到的是浩大的恩情。作者把中华民族的报恩情怀通过主人公体现出来。因此,在皇甫一家遇到劫难时,孔生自然而然地就“但锐自任”。但这个劫难是天大的灾难,所以,孔生必需要用生命来救助恩人一家。在恩人遇到死神的威胁时,孔生毫不吝啬地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恩人,演奏了一曲可歌可泣的生命赞歌。其中无不渗透着作者的人文情怀,知恩图报也是中华民族的伟大情怀和传统美德。
  二.妇道之美
  一提起中国封建社会的传统道德,我们马上会有一种莫名的反感,特别是禁锢妇女人性自由和贬低妇女社会地位的那些所谓的“三从四德”,不知给古代的妇女们带来了多少痛苦和伤害。可是,中国的传统道德里也有精华,《娇娜》中的女人们给读者展示了这一点。
  松娘跟随夫君回到故里,文中写道“松娘事姑孝,艳色贤名,声闻遐迩”。阿松的美貌是与她对婆婆的孝敬连在一起的,这才是一个女性真正的美,说明她做到了外貌和心灵一样美丽。
  在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相救之后,“于是一门团圆,惊定而喜。生以幽圹,不可久居,议同旋里。满堂交赞,惟娇娜不乐。”为什么娇娜不乐?因为她是出了嫁的人,她不能只顾个人的安危,还要为丈夫的一家着想,一个媳妇对家的责任感使得她快乐不起来,因为她时刻都在牵挂这个家和她的家人。这是难能可贵的,她嫁入这个家,就把自己融入到了这个家,把这个家的人当成了自己最亲的人。正因为这样,所以,当得知“吴郎家亦同日遭劫,一门俱没”时,娇娜会“顿足悲伤,涕不可止”。按说,家没有了,父母家人没了,最痛苦的应该是吴郎。可是作者却着重写了娇娜的痛苦悲伤,这很能说明作者的用意。
  阿松和娇娜都是出了嫁的人,在她们身上体现出了一种美德,这就是作者向读者推崇的一种“妇道”之美。“妇道”是指妇女应遵守的道德规范,比如贞节、孝敬、卑顺、勤谨,是中国古代儒家思想在伦理道德方面对妇女社会地位看法的集中体现。蒲松龄是深受儒家思想教育的知识分子,但他又是一个进步的知识分子,因为他在小说中没有推崇古代“妇道”中对妇女不公的那些准则,而是单拿出“孝道”和“主人翁”意识这两点来宣染。因为这两个方面正是自古以来许多做媳妇的缺损的和需要培养的品质,也是当今社会需要提倡的。俗话说“家和万事兴”,婆媳关系相处好了,家就和睦了,社会也就和谐了,国家也就兴旺了,这是永远不变的真理。
  三.人性关怀
  小说《娇娜》里有四处写孔生对女色着迷。一是对皇甫家的奴婢香奴着迷,文中写道“一夕,酒酣气热,目注之。”作者借“公子会其意”来表达自己对人性的理解和关怀。第二处是他得了病娇娜前来为他诊治时,作品写孔生“觉芳气胜兰”;当娇娜在为他“伐皮削肉”时,文章写孔生“不惟不觉其苦,且恐速竣割事,偎傍不久”;第三处是娇娜为他治好病离开后,文中写孔生是“悬想容辉,苦不自已。自是废卷痴坐,无复聊赖”。第四处是写皇甫公子把自己表姐阿松介绍给孔生并请他到前厢房窥视。当看到阿松与“娇娜相伯仲”时,小说写孔生“大悦,请公子作伐”。
  乍看,感觉孔生这人好色,而且见异思迁。细研,才知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未婚男子对另一半的渴求,他在这几位女主人公面前的表现完全是人之常性,是正常现象。正因为这样,作者才借皇甫一家为他操办婚事,给他和阿松隆重完婚这一情节来表达自己对人性的关怀,对人性的关怀是人文情怀的重要内容。
  四.尊重生命价值
  小说《娇娜》有这样一个情节:孔生为救娇娜,被暴雷击打,昏死过去。娇娜自己苏醒过来后,立刻对孔生实施抢救。文中写娇娜“自乃撮其颐,以舌度红丸入,又接吻而呵之。”这种抢救方法,就是人工呼吸。在当今社会,对异性做人呼吸,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可是在封建社会,男女有别,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做人工呼吸,那是触犯了封建戒律,要冒着被人们唾骂的风险的。而我们的主人公娇娜冒着“天下之大不违”就这样做了,她在人命关天的时候,于什么都不顾,她顾的是把人的生命放在第一位。她的品德是多么的崇高啊。她崇高品质的背后是作者对人的生命的的尊重和人生价值的肯定。
  五.搭建男女友谊的桥梁
  封建社会里,男女之间授受不亲,“男女之大防”的戒律阻隔了男女之间的正常来往,更别说建立真挚纯洁的友谊了。而小说《娇娜》借异史氏的话告诉我们孔生和娇娜之间,不仅能正常来往,还建立了纯洁深厚的友谊,两家人共处在一块,宛如一家人那样和睦共处。这不能不说是作者想借小说作桥梁,来表达自己心中的愿望,即追求男女平等、自由相处的社会和谐之美的理想。
  封建社会里,异性间纯洁真挚的交往是不被社会所提倡的,甚至是禁止的,但又是人们渴望和追求的,所以异史氏才会用羡慕的口吻称赞孔生与娇娜之间的深厚友谊。
  纵观全篇,作者的人文情怀无处不在,这是一个进步知识分子应有的胆识和品质,也是社会进步需要的一种民族精神。
  
  郭瑞英,江西交通职业技术学院副教授。
  内容摘要:在鲁迅小说中,儿童形象的数量之多,涉及面之广,构成了一个突出的创作现象,儿童这个群体一直都在鲁迅的关注视野和思考范围之内。纵观鲁迅小说中的儿童形象,大致可以分为三类:纯真化、自然化的天真者;成人化、社会化的经验者;虚弱化、病态化的被“吃”者。
  关键词:儿童 天真 经验 被“吃”
  
  曾经有人做过这样的统计,鲁迅的两个小说集《呐喊》、《彷徨》一共有25篇小说,其中儿童形象有姓名者就达38人之多,成伙出现的孩子有6伙,涉及的作品有16篇。由此可见,在鲁迅小说中,儿童形象的数量之多,涉及面之广,构成了一个突出的创作现象。
  鲁迅第一篇小说《狂人日记》的结尾就发出了惊醒一个时代的呼声:“没有吃过人的孩子,或许还有?救救孩子……”这一声“救救孩子”正是鲁迅内心最真实的呐喊,想要喊醒更多的人来解救孩子。而在之后的小说中,儿童这一群体也一直都在他的关注视野之内。无论是率真活泼的闰土,病怏怏的华小栓,还是《示众》中已然是看客的胖孩子,在鲁迅笔下都被刻画得惟妙惟肖,纵观鲁迅小说中的儿童形象,大致可以分为三类:天真者、经验者和被“吃”者。
  一.天真者:纯真化、自然化
  天真是一种不受礼俗拘束的品性,在人身上表现为一种单纯、朴实的品质。在鲁迅小说中,正有这样一群“天真者”:他们纯真善良、活泼可爱,既没有受到封建礼教的压制与束缚,也没有沾染上太多的世俗气,只是最率真自然地表现着自己的情感。天真者用最真实的语言生动地表达着他们的所见所想,言语之间往往还有着成人世界里没有的惊人之语,极具感染力。《兔和猫》中当孩子们看到新生的小兔子在院子里跳跃时便争着告诉“我”说,“还看见一个小兔到洞口来探一探头,但是即刻缩回去了,那该是他的弟弟罢。”在孩子们的眼里,兔子跟自己一样,有兄弟姐妹,有着他们心目中最美好的存在。这样的语言也只有在纯真的未沾染世俗气的孩子们口中才能听到。
  鲁迅的小说以儿童作为主人公的不多,最为典型的要数《故乡》和《社戏》。无论是《故乡》的少年闰土,还是《社戏》中以“双喜”为头的一帮孩子,一向惜墨如金、语言简练的鲁迅都以极大地笔墨描绘了这一群天真的孩子,他们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率真与可爱也不禁让读者动容。“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项带银圈,手捏一柄钢叉,向一匹猹尽力地刺去,那猹却将身一扭,反从他的胯下逃走了。”这样的一个少年闰土健康、活泼,会捕鸟、刺猹、捡贝壳、管西瓜……闰土的心里有着无穷无尽的稀奇的事,浑身上下洋溢着一种青春的朝气。《社戏》中的儿童则是以一群出现的,他们有着农村孩子最淳朴的本质。遇到“我”这个远客的到来,他们高兴地一起与“我”游戏,看到“我”的胆小都嘲笑起我来,看到“我”因为没有船不能去看戏时又都叹息且同情,于是想出法子满足“我”去听戏的心愿。而《社戏》一文中最天真可爱的莫过于将自家的罗汉豆贡献出来的阿发。当看戏归来,伙伴们都饿了想偷一点罗汉豆来煮着吃,一面是自己家的,一面是老六一家的。“阿发一面跳,一面说道:‘且慢,让我来看一看罢,’他于是往来的摸了一回,直起身来说道,‘偷我们的罢,我们的大得多呢。’”一个朴实大方的孩子形象跃然纸上,他欢喜地将自家的东西与大伙儿分享,毫不吝啬与计较。
  此外,《孔乙己》里围着孔乙己要茴香豆吃的孩子们,《幸福的家庭》里破涕为笑的女儿,《肥皂》中对美好事物有着天生向往的招儿、秀儿等孩子都表现出天真者独有的气质。这样的孩子还没有被成人社会中那些污浊和丑陋的东西所影响,人类一切美好的天性仍然完好地保留在他们身上。只有这样的“天真者”才有希望成长为健康的、充满创造力和不带奴性的真正的人,才有希望开创中国的第三个时代。
  二.经验者:成人化、社会化
  在鲁迅小说中,有一个片段被反复地写道,那便是孩子们玩的那个杀人游戏:“一个很小的小孩,拿了一片芦叶指着我道:杀!”这样的情境在《长明灯》、《在酒楼上》、《狂人日记》中也有着类似的体现。儿童虽然还没有完全地懂得“吃人”的缘由和后果,但却已经在这个“吃人”的社会里被经验化了。荣格在《心理学与文学》中谈到:“每当集体无意识变成一种活生生的经验,并且影响到一个时代的自觉意识观念,这一事件就是一种创造性行为,它对于每个生活在那一时代的人,都具有重大意义。”而鲁迅小说中的儿童,正是生活在那个时代的自觉意识观念中,“吃人”的思想与行为已经成为一种集体无意识而进入儿童世界里,使原本纯真善良的孩子不断地被成人化、社会化。正如鲁迅在他的首篇白话小说《狂人日记》中所说的:“但是小孩子呢?那时候,他们还没有出世,何以今天也睁着怪眼睛,似乎怕我,又似乎想害我。这真教我怕,教我纳罕而且伤心。我明白了,这是他们娘老子教的!”鲁迅的这一段话非常形象地道出了当时孩子的境遇。
  《示众》中鲁迅以独特的结构和笔法刻画了一幅中国人看客的群像画,而在这一幅群画像中,也同样地看到了儿童的身影,那个十一二岁的胖孩子和飞奔上来的小学生。而成人世界的经验也同样没有放过或许什么都还不懂的孩子,头上梳着“苏州俏”的老妈子“旋转孩子来使他正对着白背心,一手指点着,说道——‘阿,阿,看呀!多么好看哪!”这样的引导与暗示,一步步将孩子引向经验世界。而《示众》中被经验化的儿童的典型代表便是那个十一二岁的胖孩子,已然是一个十足的看客。当他看到巡警带着一个犯人过街的时候,他立刻与周遭的成人一样,兴奋地当起了看客,“像用力掷在墙上而反拨过来的皮球一般,他忽然飞在马路的那边”看热闹去了。当在人群中遇到高大魁梧的胖大汉钻不进去时,“胖孩子就像小鼠子落在捕机里似的,仓皇了一会,忽然向小学生那一面奔去,推开他,冲出去了。”胖孩子已经完全懂得了如何去权衡力量悬殊,如何在力量悬殊的基础上欺弱怕强,以找到自己的合理定位。
  人是社会经验下的人,于是连孩子也不能幸免。《风波》中的六斤、《白光》中的那七个学童、《在酒楼上》的阿照以及《示众》中的胖孩子等,鲁迅三言两语却将这一个个被经验化的儿童刻画得极为到位,这种“经验者”的儿童在小说集《彷徨》中体现得尤为明显。
  三.被“吃”者:虚弱化、病态化
  在鲁迅小说儿童形象中,除了天真者与经验者之外,还有着第三种特殊的群体——被“吃”者。他们没有机会表现他们的天真或是经验,因为他们正在被“吃”,正在被这个“吃人”的世界所慢慢地吞噬。鲁迅将他们以一种虚弱化、病态化的姿态展示在读者的面前,他们被生理上或是心理上的痛苦所缠绕,往往无法摆脱痛苦的深渊而最终走向了死亡。
  《药》中的华小栓一出场便是这样的形象:“只有小栓坐在里排的桌前吃饭,大粒的汗,从额上滚下,夹袄也贴住了脊心,两块肩胛骨高高凸起,印成一个洋文的‘八’字”。这样的形象,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联想到健康活泼的少年的。整篇小说中,小栓没有多少的言语,留给读者的印象只是他不住地咳嗽的样子。看到被痨病折磨的小栓,父母是心疼且焦急的,然而由于当时社会及自身认识水平的局限,令他们怀揣着希望的却只是去买一个沾了人血的馒头。这样的办法终究是于事无补,反倒是加重了小栓的病情,最终让小栓丧失了生命。一个年轻而美好的生命最终只化作了西关外靠着城根的地面上右边的一座丛冢。
  如果说《药》中的华小栓是因生理上的病痛而最终走向了死亡的结局,那么《在酒楼上》的顺姑,便是受了这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戕害而最终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小说中的顺姑原本是个极懂事的女孩子,十多岁的时候没了母亲,但她毅然地承担了起来家中的大小事宜,照顾弟弟妹妹,服侍父亲,一样样事情做得极为稳当。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勤劳能干的女孩,最终却没能逃过命运的戕害。先是生理上的痛苦,她像她那个早逝的母亲一样,不时地吐红和流夜汗,然而为了不让父亲担心和不给家里增加负担,她一直都瞒着,最终病情慢慢地加重,终是一病不起了。然而在顺姑已经被生理上的病痛缠绕不已的时候,她的伯伯却又给了她致命的一击。顺姑的心理是封建而保守的,她相信“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社会定律”,于是当她的伯伯对着她“冷笑着说:你不要骄气,你的男人比我还不如!”,她一想:如果她的男人真比长庚不如,那就真可怕呵!比不上一个偷鸡贼,那是什么东西呢?于是,顺姑终究是受不了这样的心理的打击,“从此就发了愁,又怕羞,不好问,只好哭”以至于最终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此外,《明天》中的宝儿、《祥林嫂》中被狼吃了的阿毛、《肥皂》中被父亲训骂而顺从的学程等,都在呈现出一种被“吃”者的形态。这些儿童中,有些受着病痛上的折磨,有些受着精神上的毒害,更有一些则是承受着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戕害,最终无一幸免地走向了人生的灭亡。
  纵观迄今为止发现的鲁迅的33篇小说,鲁迅全面而深刻地展现了当时社会大坏境下儿童的生长特点及境遇,主要可以分为三类:纯真化、自然化的天真者,成人化、社会化的经验者和虚弱化、病态化的被“吃”者。“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鲁迅对代表着一个民族未来发展方向的儿童是有着特殊的爱的,鲁迅一生都有着浓厚的儿童情结。可以说,在“救救孩子”的迫切愿望和“立人”的教育思想之下,鲁迅从未停止过对儿童这个群体的关照和思考。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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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李涛.论鲁迅“幼者本位思想”的流变——以鲁迅小说为例[J].文学评论,2010(3):39-40.
  [4]周杏坤.重温鲁迅作品,感受鲁迅儿童观[J].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2009(3):61-62.
  
  陈琳,浙江省金华市浙江师范大学初阳学院综合文科081班学生。

从《娇娜》看蒲松龄的人文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