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文学作品是有时效性的,文学作品的时效性反映了其作为特定历史和社会背景条件下的功用性特征。好的文学作品总能准确地反映当时的社会现状,甚至能有效地指导人的认识和实践。小说作品作为四大文学形式之一,毫无疑问地不可回避这一定律。无论是在取材还是在表达形式上,当代小说与传统小说都有很大的区别。当代小说表现出对社会现实的质疑,用边缘化小人物的“小历史”去改写“大历史”。小说故事多以偶然性覆盖必然性、以静止观质询发展观、以荒诞性挑战合理性等“反史诗性”的叙述策略,主要突出现实的虚构性,体现出浓厚的人道主义色彩,表现的是一代人对某一段社会发展时期新的感受和理解。本文主要以莫言小说为例进行分析。
关键词:时效性 当代小说 主题表达 研究
一、引言
文学来源于生活,因为文学是对现实生活的阐述和揭示;文学高于生活,因为文学作品的内容并不是指生活中具体的某个人或者某件事,但是却能在现实生活中找到它的原型。总而言之,文学作品中的艺术形象来自社会生活,却又不同于普通的实际生活。分析一个作家的作品,不能脱离其所在的特定的历史环境,作家的创作思维是受到世界观的指导和制约的,所以作家在以形象思维进行创作的时候,由于受时代和世界观的影响,在创作过程中,作家必然会按照自己的世界观去描写和评价生活,把自己的政治思想、道德观念、审美观念等倾注到作品的艺术形象中去。此外作家还会以自己所处的社会历史环境为背景来描写人物、事件等,来反映社会生活的某些方面。
二、当代小说作品与作家现实生活的背影
在小说家创作的作品里总是将自已最熟悉的场景不自觉地写到小说中去。莫言在《超越故乡》中说:一、故乡的制约。一九八四年他在《白狗秋千架》第一次写出了“高密东北乡”这个文学的故乡,他说,放眼世界文学史,大凡有独特风格的作家,都有自已独特一个文学共和国,威廉福克纳的“约克纳帕塔法县”、加西亚马尔克斯的“马孔多小镇”、鲁迅的“鲁镇”、劳伦斯的“诺丁汉郡伍德煤矿区”。二、故乡的“血地”。他说,作家的故乡并不仅仅是指父母之邦,而是指作家在哪里渡过了童年乃至青少年的地方。这块地方有母亲生你时流出的血,这块地方埋葬着你的祖先。乡土社会的基本视角和被限制的童年视角相重叠,在其文本序列中,表现出恋乡与怨乡的双重心理情节。三、故乡的经历。他说,一个作家难以逃脱的是自已的经历,而最难逃脱的是故乡的经历。有时候,即便是非故乡的经历,也被移植到故乡的经历之中。像他的《天堂蒜苔之歌》就是一例。四、故乡的风景。他说,我只能把我的人物放到高梁地里,因为高梁地是我高密东北乡文学王国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这里反抗任何侵入者,就像当年反抗日本侵略者一样。他在小说《枯河》、《白棉花》、《球状闪电》、《透明的胡萝卜》等小说中,将故乡的事物都写了进去,这也成了他小说中生活环境和场景。五、故乡的人物。他说只要一到家乡,那些乡亲们便飞奔而来,他们个个精彩,形貌各异,妙趣横生,每个人都有一串故事,每个人都是现成的典型人物……一个作家可以在他一生的全部创作中不断地吸收他童年的永不枯竭的资源。莫言小说中的人物,都取材于故乡。六、超越故乡。他说故乡的经历,故乡的风景,故乡的传说是任何一个作家都难以逃脱的梦境,但要将这梦境变成小说,必需赋予这梦境以思想,这思想水平的高低决定了你要达到的高度,这里没有进步落后之分,只有浮浅和深刻的区别。对故乡的超越,首先是思想的超越,或者说是哲学的超越,这束哲学的灵光,不知将照耀到哪位幸运者的头上……
二、当代小说作品超越生活,塑造作品的典型人物
莫言在《当代文学创作中的十大关系》中说,最重要的是不要忘记创作小说中的重要任务,就是塑造典型人物,不要忘记把小说从写实的层面上升到象征的层面,另外就是不要忘记超越狭隘的功利观念和偏狭的道德义愤。不要把眼睛只盯到社会问题上而忘了人,或者说你可以关注社会问题,但是你的写作不仅仅是要反映社会问题,而且要把问题当做塑造人物的环境。在创作中,不能停留在展示苦难、展示罪恶这一层面上,应该提升到一个更高的阶段。要通过事件写人。我们所谓贴近生活,最终的目的是要超越生活。文学作品不能满足于对生活作品的简单反映,一定要写出生活的象征性,揭示出平凡生活中蕴藏的哲理。要使小说不仅仅在当今有阅读价值,而要使它具有久远的阅读价值。也就是说要强调文学的艺术性,淡化文学的政治性;要关注当下的社会问题,但更要关注永恒的问题。什么是永恒的问题?那就是人的问题,生存死亡,我们从哪里来,我们到哪里去。莫言正是以高密东北乡的真实生活为素材,通过加工成了他的小说的素材,艺术地反映了中国农村半个多世纪风云变幻的真实生活,从而使他自已成了一个走向全世界的作家。
三、作为老百姓而写作,创作传世经典作品
当代中国文学出现了严重的趋同化倾向,如果此风蔓延,势必将当代文学引向一条死胡同。莫言主张改变这种倾向的最好办法就是个性化创作,所谓个性化创作就是为老百姓而写作。一是作品的主人公都是普通的老百姓。莫言对作品中的人物,都是用一种平等的心态对待的。他的小说人物谱系,都是小说的主体人物。这一点就像印象派主张的那样,不是对重大事件、知名人物的塑造,而是对民间社会的民间人物、民间声音的全方位渲染。
四、作品创作杜绝功利色彩
非民间写作总是带着浓重的功利色彩,从而削弱了作品的艺术价值;而民间的写作,总是比较少有功利的色彩,从而提升作品的艺术价值。因此,用老百姓的思维来写作,才是真正的民间写作,“作为老百姓的写作”也就是写自我的自我写作……文学的突破总是在边缘地带突破,但一旦突破之后,边缘也就成为中心,支流就会变成主流,庙外的野鬼就会成为庙里的真神。尽管这是一个难以逃避的过程,但对此警惕总比不警惕好,有警惕就可以较长时间地保持你的个性,保持你的民间心态,保持你老百姓的立场和方法。莫言就是用民间的话语、民间的声音、民间的眼光、民间的狂欢,为我们塑造出老百姓眼里的色彩和旋律,无数灵魂的悸动,闪耀贫瘠群落的生命之光。莫言有可能给我们留下更多经典传世之作,这也是我们民族的骄傲!
五、结语
文学创作出来,是给人们看的,因此文学对人们的精神、思想产生影响。文学欣赏不是单纯的享受,同时也是在接受思想教育。人们在对文学进行审美、欣赏的同时,也在受到文学的教育。通过文学的教育手段,来发展人们的德育、智育和美育,这是作家社会责任感和职责的体现。此外,文学可以让人们认识社会历史,可以陶冶人的情操,可以让人认识现实的是非问题,文学作品内容的丰富性和复杂性,更能提高人们的艺术审美观。由于文学的反映总是要通过作家的分析、选择、加工改造,因此对作品题材的筛选和主题的阐述都取决于作家对生活现象的分析和比较。之所以选择这些现象为素材,是因为作家认为这些现象比其他现象更有意义,更能充分地反映社会生活的某些方面的本质。
参考文献:
[1]徐步军.从凸现走向遮蔽——刘恒小说中苦难叙事风格的演变[J].语文学刊,2007(05).
[2]施军.苦难叙事的看点与立场[J].文艺评论,2009(03).
[3]张鹏.精神的秘史,苦难的记忆——读刘庆邦《平原上的歌谣》[J].临沧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10(01).
[4]潘磊.底层苦难叙事的突围——读乔叶《良宵》[J].名作欣赏,2010(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