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牛郑枫凡语文教学与研究(读写天地)2012年第1期语文PL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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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枫凡文选 ] 　　

石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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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牛

◇ 郑枫凡

　　长长的石子公路伴着一条看不到头的河。
　　河使整个村子充满灵气，更是孩子们的游乐场。乡下的孩子脑子里充满着无限的趣事和怪事，却总围绕着那河。
　　河上架着一座桥，桥是由青石条砌成的，两个虹一般的桥孔照着那河，桥上空荡荡的没有砌栏，最边上那排青石，便成了孩子们彰显勇气的地方。常瞒着父母亲，一脚一脚沿着那长满青苔的石条，从桥这头走到桥的那头。一步一步，望着桥，望着桥下的流水，望着净水中勇敢的身影。唉呀晕了，晕了。抬头望天。和水一样净一样蓝。
　　走过桥，那趴着的石家伙最引人注目。四腿蜷缩，耷着耳朵，睁眼注视着那不息的河，鼻子上还系着铁环。呵!不就是头水牛吗?谁造的石牛?谁把它放这的々孩子们想也想不明白。总之，孩子们一出生，石牛就伴着他们。下了河，坐在那石头上，小脚丫荡在水里，小鱼在脚周围转悠。孩子们唱道：“河那头，有神牛，谁骑它，肚子疼。”渴了，捧起一汪河水往嘴里送。
　　夏的夜，桥上最热闹。伴着水声，心也凉凉的。孩子们缠着大人讲水神牛的故事。“很久以前，我们也没出生。祖辈们日夜想着，念着桥修成的日子。可有一天修桥时大水把一个村民给冲走了，没人找到他，也许他到了天堂吧。桥成后，大水连连，刚修好的桥似乎又要塌了。有位老人说，他梦见那个村民变成了一头水神牛。总之，那牛就在这儿了。”说来也奇怪，以后就再没有大水损桥的事儿了。
　　“大人们瞅瞅桥那头的神水牛，孩子们睁着朦胧的双眼望天，星星呀多得数也数不清。萤火虫悠悠地掠过岸上的竹，飘落在桥下，闪烁着，又高高地飞过了桥，孩子们捉萤火虫放在兜里，跑着，奔着。最后大人们摇着扇，把孩子们赶回家。静静的夜，孩子们枕着水笛睡去。
　　孩子渐渐长大了，哭闹少了。可那河却流泪了，夜里，水哼着哀怨的歌，缓缓地流淌着。有个有钱人家在城里买了栋别墅，把石牛搬到了他家说是讨个好兆头。
　　孩子出息了，驾着好车回村，接着便是乡亲们一片羡慕的目光。
　　孩子指着那桥对他的孩子说：“小时候，我就在这儿玩
　　孩子的孩子望着那条几乎干涸的河打断他的话说：“这就是你常对我说的那条河吗?那个石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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