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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万紫 文选 ]   

海口的小巷

◇ 曾万紫

  有人说,沒有大街,海口或许依然是海口;沒有小巷,椰城就难以是椰城了。如果你有机会在椰城海口的小巷里兜一兜,你会发现这里的小巷每一条其实都是不一样的。它们纵横交错,千姿百态,缠缠绵绵,柔和温顺,风情万种……
  有些小巷很长,有些小巷很短,长的也许需要两个小时才能走完,短的仅几步路而已;有些小巷很弯曲,有些小巷很笔直,弯曲的就像小羊的肠子,常常使外人“误入歧途”,而笔直的却犹如一条长长的杆子,一眼能望见它的另一端出口;有些小巷的名字响当当,而有些小巷却从来就“沒名沒分”。无论长的短的弯的直的,无论有名还是沒分的,它们都真实地存在着。
  椰城的小巷里居住的都是原始的海口居民,大多是普通人家。多少年来,他们依照一种无声无息的力量繁衍生息着,活出了自己平凡而真实的人生,并且使小巷保留了一种原汁原味、淳朴自然的椰城古风。20世纪70年代末我上小学的时候,当时的海口,高楼大厦并沒有多少,游乐场所也不多,羊肠般的小巷便是孩子们的乐园。每天上学放学,我们呼朋唤友,从巷头一直逛到巷尾……生命似乎是缓慢的,阳光似乎也是缓慢的,在被阳光所照射到的每一个阶段,其进程也是缓慢的。今天,当我再次漫无目的地走在这些小巷里的时候,才感叹岁月流逝的无奈。
  于是我便有意识地在思绪里拉长和凝固那种缓慢——那一条条巷子,它们都是一条条流淌着生活暖流与生命色彩的小河啊。每每路过,总使我想起许多熟悉亲切的面孔……
  如果你问一些外地的朋友,海口人喜欢喝什么,许多人或许会回答“椰子汁”,因为椰子是海南特产,椰子汁是享誉全国的一种饮料,可是外地人也许沒想到,海口人真正喜欢喝的却是“老爸茶”。在许多小巷里,你会看到很多的老爸茶店,从早到晚,热闹非凡。其实,那是一种大众休闲的生活方式。在海南,“老爸茶”代表普通百姓,也代表安居乐业,太平盛世,蓬蓬勃勃。有些外来游客也许会质疑,在某些巷子里,“山路十八弯”而且“巷中有巷”的“地理优势”会不会发生抢劫事件?我不否认这世界上某些地方还存在阴暗面,但是,椰城的小巷是深远质朴、和平宁静的,正是这些象征着人性中本真的部分让人们体会了椰城海口生生不息的脉搏。
  我从小就在海口的巷子中穿梭行走。印象中,文明西路中山纪念堂旁边的那条小巷是我走过的最窄的一条了。窄得只容得下一个人,如果对面有人也走过来,那大家只好相视一笑,然后默契地侧身而过。但也有一些小巷是比较宽的,容得下一辆汽车,但如果对面同时也开来一辆那就容易堵了。当然,大多数小巷都适合骑单车和摩托。小巷里也经常会看到有些女人在自家的门口捡菜或拉家常,耳边传来纯正的海口方言,间或有一两家烟纸店,卖肥皂香烟什么的,透出日常生活的亲切。在小巷中逛逛,你会深切体会到椰城海口纯纯的风情和这座海滨城市固有的特色。过去在东门市场后面的一条小巷里,我常常看到一对年龄约八十多岁的老公公和老婆婆,他们每天都坐在巷口晒太阳,夕阳的余晖照着那惬意平和的脸庞,我觉得那是一幅很优美的图画……

海口的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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