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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洁 文选 ]   

《高女人和他的矮丈夫》中主人公的三大劣根性

◇ 周洁

  该小说意义多元化,仅从小说中裁缝老婆一角,就可以让读者引发具有普遍意义的思考。
  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常有幸搭上如小说所描绘的这样一位女性:“精力充沛,走家串户,爱好说长道短,最喜欢刺探别人家里的私事和隐私。”而这样一个女人必定带有劣根性。
  一是好论人是非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而小说中的裁缝老婆一人就顶了一台大戏。在十八世纪的欧洲有一种酷刑,便是给长舌妇人的嘴巴带上铁制的刑具,使之不得开口说话,但这在中国任何时期也用不上,也不会用。相反,小说中的这位,还能当上“街道积极分子”“治保主任”,使她的“兴趣”合法化。
  好论人是非的女人多半为了寻求心理的平衡,找出“非”来论,以提高自己的“是”,从而达到一种平衡。一旦失衡,这样的女人会如坐针毡,浑身难受。裁缝老婆最初认为高矮夫妻两个人中必定一方有某种生理缺陷,而高女人的怀孕推翻了她的认定。在协助人口普查中,她终于找到了问题答案:男的是个先天不足的富翁,女的是个见钱眼开、命里有福的穷人。这个女人一路绞尽脑汁,煞费苦心,为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在心理上的那个平衡点——一个矮男人娶一个高女人是不平衡的。即便到后来批斗会上她仍耿耿于怀,气冲冲地问,“你说,你为什么要嫁给他?”听的人自然一怔,因为没有人知道像她这样的女人心理已病态了。
  二是热衷攀比
  小说中裁缝的老婆可以说是一路风光走来的,似乎没人能和她比。但细想,我们会发现高女人和她的矮丈夫平静和谐的生活定是这个女人所没有的。中国女人最怨怼的永不是男人,而是女人,她们常咬牙切齿的要将另一无辜的女人置于死地。裁缝老婆不能平静下来的原因是她见不得高女人比她好,批斗会上,她盯着不放的始终是高女人,由“气冲冲的发问”到“偷偷跟踪”再到“下断语高女人会改嫁”,心里从未放下,直到高女人走了,她释怀了,还将自己侄女说媒给这单身的矮丈夫。裁缝老婆嫉妒的是这个高女人曾享受着自己所没有的东西。
  三是不懂得浪漫
  别以为女人喜欢浪漫就一定都懂得浪漫。浪漫的基础是真爱,是平和而恒久的,小说中“打伞的场景”让这大楼里闲着没事干的女人看到的只是“可笑”,引发的是这群女人的“好奇心”,后来“矮丈夫为病重中的高女人打伞”,算好不容易让这群愚昧的女人看到些许感动,最后矮丈夫独自打着伞的场景仍没有使这群女性幡然醒悟,因为他们始终也没有看到真正撑起伞的是“不离不弃,至死不变的爱”。
  当然,小说中的女性带有浓浓的农村妇女习气和底层味道,因为这里的女性受教育水平不高,如裁缝老婆大字不识,使得她所能关心的东西相当有限。社会风气更是悲剧的制造者,正如小说开头告知的那样:“你可别小看了‘习惯’,别看它不是必须恪守的法定规条,惹上它照旧叫你麻烦和倒霉。不过你也别埋怨它和被它死死捆着,有时你也会不知不觉地遵从它的规范。”这“习惯”便是社会风气的一部分,好风气孕育出美德,坏的则滋养劣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