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看不出这个词圈定的人有什么变化。 仿佛他们从来就是这个样子, 永远是这个样子。 事实是,他们生死相继, 一代又一代, 在这片土地之上繁衍了千百年。 粗糙。贫穷。 这个词的偏旁和部首大量流落在街头, 在工地和垃圾堆旁我们经常见到他们。 想起这个容纳八亿多人的词语, 我就羞愧难当。 一九八一年我从这个词里拨出来, 害怕将我的村庄写上信封。 (选自《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