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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者之言

◇ 渡者之言

庚寅冬,予自小港欲入蛟川城,命小奚以木简束书从。时西日沉山,晚烟萦树,望城二里许。因问渡者:“尚可得南门开否?”渡者熟视小奚,应曰:"徐行之,尚开也;速进,则阖。"予愠为戏。趋行及半,小奚扑。束断书崩,啼末即起。理书就束,而前门已牡下矣。予爽然思渡者言近道。天下之以躁急自败,穷暮无所归宿者,其犹是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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